只是她的性子不适合,恐相配不上。”
温棠琢磨了会儿,“五姑娘也到了议亲的年纪,五姑娘性子温婉,如何?”
秦恭并没有应答,温棠估摸着他还是觉得生母来自清河望族的秦若月更合适。
温棠,“爷不必过于忧心。四姑娘如今在府中自在惯了,性子是活泼些,但女儿家有了心上人,自然懂得收敛心性,学着端庄持重。来日方长,未必不能成为一位合格的主母。”
秦恭侧头看了她一眼,接着,他极轻地“嗯”了一声,算是认可。
当年新婚夜的温氏,青涩懵懂,喝合卺酒时连头都不敢抬,需喜娘提点才怯怯抬眼,洞房时更是手足无措,连为他宽衣都不会,更遑论什么温言软语。
他原以为娶进门的妻子会一直这般胆小,但几年光景,温氏出落得周全,人前端庄持重,进退有度,人后却也懂得做小女儿情态,温婉小意,为他诞育了一双玉雪可爱的儿女。
温棠等了一会儿,见秦恭没再开口后,便安心下来,闭上眼睛,准备梦周公,只是刚闭上眼睛,他就翻身过来,在她耳边说,“二房那边如今虽有五个孩子,但全因二弟收纳的妾多,你不必比较。”
她没比较。
温棠话都没说出口,就被他堵住嘴,说不出话来,只能偶尔发出几声被撞碎的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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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天光熹微,
“大奶奶,这是今日需清点的礼单子。”
秦恭生辰宴的礼单名目上又添了几位。
小厮捧着厚厚一叠礼单展开,然后诵读。
周婆子站在温棠身后,心疼地用小玉锤为她轻轻捶着酸软的后腰。
“敬武公府。蜀锦十匹,南珠......”
周妈妈捶腰的动作忽地一顿。
“张状元。”小厮翻过一页,声音响亮。
“章状元?”周婆子愣了下。
小厮正念得入神,也跟着愣了一下,揉揉眼,目光从门外晃动的树影处收回,然后才对上周婆子有些惊讶的表情。
“章尧?”周妈妈抬头。
小厮听见了,他笑,“周妈妈,您听岔了,这位是今科新晋的张极张状元,可不是那位名动京华的章尧章状元啊。”
“张极啊?”周婆子这才回过神,讪讪地笑了笑,轻轻拍了下自己的嘴,“瞧我,没搞清楚。”
小厮在前面也笑了,“不怪周妈妈,周妈妈经常居在内宅,听得多的自然是章状元的名头。这状元郎三年一出,京城里头,最不缺的就是人才。一个状元名号,搁在别处金贵,搁在咱们这儿,还真不算稀罕。可章状元不同,三元及第,殿试策论,才惊四座,以至于坊间一提这个音的姓氏,都认为是章尧状元,章状元长,章状元短的。本朝前面出过的几个张状元,连同今年的新科张状元,都因着这同音的姓氏,被衬得黯淡。”
“他如今是炙手可热的新贵......”
周妈妈显然对这位大人物如何发迹兴趣不大,只催促小厮继续往下念。
温棠一直安静地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这会儿才淡淡开口,“继续念吧。”
小厮赶紧收住话头,打起精神继续往下报名单,“是,通政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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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这边,林荫道里钻出个身影,看身形打扮是个丫鬟,她径直朝着四姑娘那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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