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鬟是银珠,好不容易在偏厅那儿打听完消息回来,脸上带着藏不住的高兴劲儿。
秦若月吃着丫鬟喂过来的葡萄,问:“当真来?”
银珠点头,在偏厅听得真真儿的,礼单上章状元这三个字都报上来了,再说了,按常理,他如今回京办事,国公府大爷生辰宴,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谁不得来露个脸?
旁边的小丫鬟阿喜脸上还是有点担心,小声说,“小姐,那毕竟是外男,私下里......”
银珠不以为然,“当今的小公主,前几年不也托人递过心意,小姐,这事您是知道的。再说了,京中高门里,难道没有大家闺秀与才子私下里递个诗稿,传个书信,成就佳话的?远的不说,就说那......”
秦若月自然知道小公主的事,小公主几年前确实在私下里说过有钟意的人选,对方文采斐然,名声远扬,后来却不了了之,为此还闭门谢客了好一阵子。
今年,小公主却又欢欢喜喜地露面了,而这位章状元,恰恰也是今年回京。
公主都私下结交,她为什么不能。
银珠,“刚开始自然不能太显山露水。小姐不妨,先从诗词唱和开始。”
“待大爷生辰宴那日,温家大小姐也会来,她可是才女,又是您的手帕交,有她帮着递个诗笺子,岂不是风雅至极。”
第15章
日头渐渐毒辣起来,白晃晃地悬在当空。
前面小厮的报数声渐渐嘶哑,终于清点完毕。
温棠让周婆子带他下去喝碗凉茶,再赏了二钱银子,小厮千恩万谢,乐呵呵地捧着银子下去。
然后周婆子吩咐旁边的丫鬟端上酥山,里头有酥油,蜂蜜,冰屑,点缀红樱桃,薄荷叶,还让丫鬟端上井水湃过的水晶梨,水珠沿着光滑的梨皮滚落,滴在青瓷盘上。
温棠用银匙舀了一点冰凉的酥山入口,略用了些,她便起身,与周婆子闲话着府中庶务,沿着抄手游廊往园子深处走去。
廊外芭蕉叶卷,紫兰花蔫,暑气蒸腾。
两人正说着明日采买冰块的份例,前方回廊拐角处,一个纤细的身影匆匆而来,险些撞上。
温棠抬眼望去,来人却像受惊的雀儿,猛地低下头,手中一方素白帕子紧紧捂住了下半张脸,只露出绯红的耳根和颈侧肌肤。
“站住,哪个院里的,这般莽撞。”周婆子一步上前,声音带着管事嬷嬷的威严。
那人这才慢吞吞抬头,却又飞快把头低下,就这一眼,温棠认出这是昨天那个云姨娘家带来的表姑娘。
“给大奶奶请安。”
她声音很小地跟温棠问过安,然后踩着碎步匆匆离开。
她前脚刚离开,温棠抬起头,跟周婆子在廊下站定,不过一会儿的功夫,
园子月洞门处转出一个高大身影,秦长坤一身杭绸直裰,手持洒金折扇,一派贵公子的闲散气派,但看见温棠,便守礼地上前,笑着问大嫂安。
温棠,“二爷安。”
他身上靠近了,有股脂粉味。
秦长坤又寒暄着问候长兄秦恭的近况。
园子另一角,太湖石堆叠的假山后。
傅九紧跟着自家主子爷秦恭从官衙回来,皇帝对秦恭的生辰历来格外看重,不仅特批三日休沐,赏赐更是流水般抬进了国公府,御笔亲书的匾额,更在早朝时,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感叹,“爱卿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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