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边吃边点头,江夫人又捏了捏阿福吃得圆鼓鼓的脸颊,“回去紧着你主子,这亲事可不能再拖了。”
阿福揣好剩下的点心,一溜烟跑了。
书房里,章尧并未看书。
他仰躺在窗边的榻上,一卷书覆在脸上,遮住了半张面容,只露出高挺的鼻梁和一双紧闭的,眼尾狭长的眸子。
公务,不过是应付母亲的说辞罢了。
阿福溜进来,从怀里掏出还温热的点心,“爷,垫垫?要不,我再去临江楼给您定些饭菜?”
章府那顿午饭,怕是坐着的没一个能舒坦咽下。
偌大的章国公府,章国公有妻,有成群的妾,奈何就是子嗣稀薄,根源便在章国公年轻时荒唐太过,玩得过了头,坏了身子,待他惊觉膝下竟只有长子章明理一根独苗时,自是倾尽心力精心培养,谁知章明理身子骨出了问题,随时都有可能撒手,
这样的情况下,要是这个儿子没了,那么章国公就算是绝后了,这个时候,章国公才想起乡下有个女人,那个女人之前说过自己生下了他的儿子。章尧这才被当作延续香火的备选,接回了京城,
可是谁知道这个随时会咽气的章明理还能活着,硬生生熬了下来,甚至就这两三年来看,身体还有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好转迹象。
章尧翻了个身,手背随意搭在额上,“你自个儿吃。”
阿福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心情很不好,也是,任谁被三催四请地赶着去相看,谁也烦。但是主子哪次相看受挫过了,哪个姑娘家没看上他啊?那张皮相,一看就是闺阁少女最喜欢的温柔郎君的相貌。
阿福啃着糕,心里嘀咕,该愁终身大事的,分明是他自己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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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国公夫人,江夫人届时会一起过来。”周婆子说。
温棠“嗯”了声,然后问了句五姑娘和杨家小公子相看的事情。
周婆子撇嘴,觉着赵氏这几日对大奶奶甩脸子,八成就是为着这事,“她呀,是嫌五姑娘捡了四姑娘挑剩的,心里那口气不顺。可也不想想,甭管前头如何,只要是好姻缘,落到自家闺女头上,那就是福分。”
“左右相看的日子都定了,她再不满都得先去相看一番。”温棠说。
周婆子也不说这些没得趣味的事情了,她转而跟温棠说起了元宝,元宝这小东西,是个有能耐的,这几日学会见人就立起来,两只小爪子这么一收拢,活像给人拱手作揖呢!
周婆子边说边比划着。
二人说得欢畅,温棠忍不住露出真切的笑意来,眉眼弯弯,眸子里漾着光,笑容清甜纯真。
“说什么呢?这般高兴。”背后突然传来的低沉男声,吓了周婆子一大跳,秦恭走进来,瞧见周婆子那副见了鬼似的惊惶模样,不由微微蹙眉。
反应过来是大爷回来用午饭,周婆子赶紧收敛笑容,恢复了惯常的小心谨慎,然后恭敬地说,“大爷回来了,可要现在传膳?”
秦恭没回答,目光先落在了温棠身上,刚才他走进来,才说了一句话,不止惊着了周婆子,而且她好似也受到了惊吓,看见他,笑容一下子就淡了下来。
秦恭抿了抿唇,扫了眼她唇边重新挂上的笑,没说话。
温棠让人上来奉茶,秦恭也没有接。
秦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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