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进来了?”
秦恭从未与妻子同处一室沐浴过,新婚燕尔时亦不曾破例,从来是各自洗。
“还不是看爷今天又不理人了?”温棠拿起布巾,隔着巾子,将那滑腻的香胰子轻轻涂抹在他宽阔坚实的肩背上,手带着适中的力道,在他紧绷的肌肉上打着圈儿揉按。
秦恭听到这话反思了一下,刚才两个人相处的时间,主要是在吃晚饭的时候,而吃饭的时候一向都是食不言,所以根本不存在他今天不理人的情况。
他扭过头,撇了妻子一眼,视线又默默移开,落在蒸腾的水汽上。
只是把视线挪开的时候,他注意到妻子的耳朵上多了一对耳坠,是一对色彩斑斓的耳坠。
注意到秦恭的视线落在她的耳垂那里,她轻轻的抚上了自己的耳朵,指尖轻轻拨弄着那璀璨的坠子,“爷,好看吗?这是您亲手挑选的。”
她白皙的手抚摸在那里。
水汽缭绕中,她粉面含春。
秦恭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妻子伸手,搂住了脖颈。
“到底好不好看?”她又问,嗓音带着钩子。
秦恭本来想开口让她出去的,却不知怎的,水波便激烈地荡漾开来。
不知是谁带起的涟漪,那件樱粉色的寝衣,很快便皱巴巴地,湿漉漉地被遗弃在翻涌的水波边缘,像一朵被急雨打落的娇花。
荒唐初歇。
她脸颊贴着他犹带水珠的胸膛,“夫君今日在官衙里忙不忙?”
“还好。”
不过秦恭一向是骡子命,所以他哪一天稍微清闲了一点,他就觉得是不忙。
“我让厨房送去衙门的午膳,夫君可都按时用完了?”
“嗯。”秦恭颔首。
“真乖。”温棠轻笑了一声,在他胸膛上蹭了蹭,随即仰起脸,那红润饱满如花瓣的唇,便印上了他微抿的唇角,眼中碎光盈盈。
“成何体统。”秦恭低斥,语气却远不如往日冷硬,倒像一句无可奈何的嗔语,轻飘飘的,没什么分量,再加上温棠有点儿摸清了他其实很好捋顺毛的脾气,知道他那点纸老虎般的威严,再也没有从前那么怕他的冷脸了,胆子胆子更是水涨船高。
“夫君与我便是夫妻,就许夫君亲我,不许我亲夫君了?哪有这样的道理?”
秦恭觉得哪里不对劲,他好像已经被骑到头上去了。
夫纲不振?
不过温棠哪能让他反应过来这个,她立刻岔开了话题,举起手腕上的红绳,“夫君送给我的礼物,我都喜欢。”
秦恭的视线从她笑靥如花的脸上,挪到了那截系着红绳的雪白皓腕上。
“原先那根从小戴着的,被个无赖扯坏了半截,夫君特地去为我求了个新的,完整的,我心里欢喜得很。”
“扯坏的?”
男人的声音有点含含糊糊的,温棠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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