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静静看了他几秒,无声叹气,嗓音又变成惯然的温柔沉静:“会淋到雪。”
陶苏白眨巴两下眼睛,还是乖乖回到他旁边。
两人踏着雪继续往前走,程煜低声跟他聊天:“刚才在说谁活该。”
风太大了,吹得雪花往人脸上和脖子里钻,冰冰凉凉的,陶苏白虽然不怕淋雪,但是很怕冷,身体不自觉往程煜那边靠,闻言想了会,没生完的火气又冒了出来,冷哼道:“还能是谁,你的好兄弟迟草,他这几天不是一直都在这等谢阮吗,刚刚我还碰到他了,骂了他活该。”
程煜注意到他的动作,唇角噙起一丝笑,抬手搂住他的肩膀,声音漫不经心的:“他最近这段日子也不好过,就当他是在赎罪好了。”
陶苏白情绪激动,也没太在意他的举动,抬手对着空气挥了下拳头,表情恶狠狠的:“才几天不好过而已,这样就能算赎罪了吗,再说了,赎罪了就能把犯过的错一笔勾销了吗。”
程煜被他可爱到,抬起手指在他气鼓鼓的侧脸刮了下,嗓音宠溺:“是,不能,他活该。”
陶苏白被他捋了毛,算是消了点火,沉默须臾,又突然叹口气说:“先不说可恨的迟草了,谢阮最近一直联系不到,也怪让人担心的。”
程煜:“他还没给你发过任何消息吗。”
陶苏白一脸愁容的摇头。
“其实我也有点奇怪,谢阮的性子那么软,虽然因为这事受了打击选择暂时离开,但他到底不是那么无情决绝的人,所以之前还一直说会回来参加考试,但是现在考试都结束了,他却完全失去了消息,明明他是那么在意学业和成绩的人,所以现在这种情况真的很难不让人去想是不是除了逃避迟草,他身边还发生了什么别的事……”
说到这里,陶苏白突然一个激灵,猛地扭头看向程煜,小脸雪白:“程煜,你说,会不会,会不会是谢阮他……”
“嘘。”
程煜摇摇头,把手指轻轻竖在他嘴唇上,眉眼温柔自带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别多想,谢阮其实比你想象中要坚强的多,他不会有事的,顺其自然吧。”
陶苏白怔了会,睫毛下晶亮的瞳孔颤了几颤,薄薄的眼睑低垂下来,浅浅“嗯”了声。
程煜揉一把他的头发:“乖。”
*
学生们寒假的来临意味着新年也不远了,这是迟漾这几年来第一次在国内过年,苏曼打算回来陪他,迟漾的外婆年纪大了,不适宜长途跋涉,苏曼将老人家安顿好后便立即定了飞机票。
飞机落地时已经是晚上九点,迟宅灯火通明,偌大的大厅富丽堂皇,白金色的穹顶光芒璀璨。
迟父一直在客厅等她,两人简单的拥抱亲吻,苏曼来不及整理身上的风尘,柔声问迟父:“小漾呢,这两天有没有好点。”
迟父摇摇头,搂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休息:“还是老样子,快一个月了,经常几天外出不回家,回来了也是把自己关在房间一整天,人肉眼可见的瘦削憔悴,问他发生什么了也不说,你这个宝贝儿子,我是一点辙都没了。”
苏曼剜他一眼:“就只是我一个人的宝贝儿子吗。”
迟父笑笑,倒一杯热茶递给她:“他从小跟你的时间长,我摸不清这小子的脾性,这个年龄,该不会是叛逆期吧。”
苏曼抿了口红茶,纤细白皙的手指在太阳穴揉揉:“前阵子他突然跑去温哥华时,我看他状态就不太对,没想到这么久了不仅没好,反而还又严重了,我那时猜他可能是有喜欢的姑娘,坠入情网了。”
“喜欢的姑娘?”迟父抱着双臂,沉吟着摇头:“不太像,前不久我跟宋氏建材的宋玉峰谈合作,他特意把他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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