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迟漾低头看着他,额头上的纱布雪白,衬得底下那双眼睛愈发黑沉沉的,如夜色般浓郁温柔:“我马上就走,时间太晚了,你赶紧去洗漱休息吧。”
这下惊讶的变成了谢阮,原以为以迟漾这几天死缠烂打的劲头,可能还会继续跟他拉扯纠缠,没想到这次竟然出奇的好说话,甚至说完后,就这么头也不回的真的离开了。
谢阮眼睁睁看着迟漾走出房间把门关上,整个客厅瞬间就只留下他一个人,他就这么孤零零的站在原地许久,内心突然生出一种巨大的徒劳的无力感,随即又很快演变成了一种被忽视般的失望和愤怒。
这算什么,口口声声说要自己原谅他,又是两天两夜不睡觉在楼下等,又是出意外弄伤自己的额头,结果他现在还是就这么走了,这难道就是他所谓的坚持,求人原谅的态度吗?
谢阮失魂落魄的往房间走,经过沙发时看到上面搭着一件熟悉的黑色外套,是迟漾的。
他眸光微动,身体仿佛受了什么指令一般,走过去把衣服拿起来,在医院呆了许久,上面已经染上了消毒水的气味,但更多的还是迟漾自己身上的味道。
忍不住把衣服放到鼻下轻轻嗅着,慌乱焦躁的情绪仿佛被这个熟悉的气息慢慢抚平,谢阮睁开眼睛,内心同时生出一股不能自控的悸动,那么强烈,让他全身的神经都像被击中了一般战栗而酥麻,大脑和理智完全被这阵冲动所裹挟,再也顾不得其他,抓起衣服便转身朝门外跑去。
门打开的一瞬间,走廊的感应灯也因此骤然变亮,谢阮脚步匆忙,跑到转角的电梯口时,余光瞥到旁边立着一个黑色的身影。
身体因为惯性往前冲了两步,停下来后便蓦地转身回头。
本该离开的迟漾靠墙站着,看到谢阮的瞬间他似乎也有些惊讶,立刻灭了手里燃着的烟,站直身体:“软软。”
谢阮轻喘着气,手里还紧紧抓着迟漾的衣服,明明心里积压的情绪满得都快要爆了,可此刻看着迟漾的脸,一时间却全然不知该说什么。
迟漾也看到了他手里的外套,以为他只是来给自己送衣服的,眸中的惊喜微弱的淡下来:“刚才走的太急忘记了,谢谢软软。”
刚要伸出手去接,谢阮的身体却往后退了一步,仰头看着他:“你为什么还没有走,在这里等着干什么,难道又想一夜不睡等在这里吗,你到底要这样纠缠到什么时候。”
迟漾敏锐察觉到他的情绪有些不对劲,怕再说错话刺激到他,忙柔声解释:“我只是……对不起,我刚才心里太乱,想抽根烟再离开,没想到你会突然出来,我现在就走。”
本以为这样说会让他放轻松,谁知谢阮的脸色反而愈加苍白难看,眼眶周围瞬间漫上一圈红色,用力把手里的外套甩给他:“那你就走吧!赶紧从这里滚吧,什么狗屁坚持,狗屁决心,你要是走了我们就真的一辈子别再见面了!”
谢阮甩衣服的力气很大,迟漾被外套的纽扣砸到眼睛,疼得他眼前好几秒都是一片黑红色,但他根本来不及感受疼痛,看着谢阮吼完便转身从他面前跑开,身体反应快过大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人死死抱到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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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阮拼了命挣扎:“放开我!”
迟漾却越抱越紧,胳膊避开他的小腹,几乎将他的身体勒疼,沙哑的嗓音下是掩盖不住的意外惊喜:“软软,我怎么舍得走,这下你再轰我一百次我都不可能再走了,是我笨,没有看清你心底真正的声音,没有听到你在那么大声叫我,以后都不会再这样了,除非我死,否则这辈子都不会再离开你了。”
谢阮掰不开他像铁钳一样牢固的手臂,听到他说的话,只觉得心里堵着一股气,耳朵也因为气恼浮起一层粉红色:“谁在心里大声叫你了,你少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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