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注意而耍脾气。又拙劣又蠢。
他哭着演着,营造那股清冷不甘的破碎味道,邢幡只和他大眼瞪小眼,像是比赛谁先服软似的。过了好一会儿,齐研听见一声轻轻的叹息,他心里一喜,还没出声,忽然戴着很薄的丝质手套的手捏住自己的脸,用的力道不重却也不轻,明显不像是在捏什么活物。
齐研对上那双总含笑意的眼睛,一时间说不出任何话来。他感觉自己像被关进一座打着大白灯的玻璃箱子,非人非鬼的目光看作品一样地看自己,没温度也没感情。随着他摆弄自己整张脸的小幅度动作,他感觉自己像个魔方,或者杯子、摆件什么的,一个不留神脖子就咔——!地断裂也不意外。
这种感觉太磨人了,齐研经过人事也当过玩具,还没被这么打量过,一会儿功夫血也快凝固似的,忍不住夹紧了腿。
那双带着黑色丝绸手套的手像蛇卷盘在那里,没有人肉的温热,却触感滑润。
齐研瞪着眼睛,秉着他最后那点专业素养,眼泪是不好再乱淌了,只干裂地扯着嘴角,“邢先生。”
说什么,这明显是个好人。真是眼瞎心盲。
演员的脸还是很好看的,不愧是能拍电影的当红明星,虽然破破烂烂,但这在邢幡视野里是加分项。不将疤痕露出来,他也不会这么快就感兴趣。
“邢先生……!”
邢幡见他这样,心一软,松开他,轻声问,“摄像头在哪。”
演员还在胡思乱想,原本盼着张仁帆别回来现在盼着那畜生撒完尿赶紧早点回来,忽然猛地听见这么一句,一怔,眼睛瞪大,忘了收尾情绪,眼泪又丝滑地滚落面庞。不过这次是真心的。
“我……我……”
似乎又恢复了那个刻意保持距离感的、彬彬有礼的样子。邢幡见他哭得凶,用纸巾帮忙擦去眼泪,手指插进发间,因为被汗水弄得闷湿,他蹙起眉,换成安抚后颈和背部。
演员断断续续地说我不知道,说他只是来陪做的,又说了一些推脱的话,邢幡一如往常地安慰着他。
他哭累了,也说累了,几回急促的呼吸过后,再对上那双眼睛,虽然并不害怕, 但还是心如死灰地垂下头。
齐研看了眼包厢左侧的墙面,气若游丝地回答,“在,在挂画旁边的架子上,那个玻璃工艺品里。”
邢幡说:“拿给我。”
张仁帆抽完烟回来,想事情怎么也该成了。
他特地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儿,又不免好奇,侧耳听着动静,发现屋里格外安静,连个口的声音都听不着。
他来回走了两圈,一头雾水地推开门,忽然愣住。
他问:“……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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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研精神恍惚地一个人坐在原本邢幡的位置上,面无血色,听见疑问,便小心翼翼地看了过来,咬着嘴唇指面前那杯红酒,里面泡了个沉底的微缩摄像头。
演员的手指全都是伤痕,他轻轻地说,“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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