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电影搞人文的,心性古怪一些,新人身世显赫,难免做事跋扈任性,到时候,还请工人们多多担待。”
季潘宁若有所思:“工人们……”她有趣地一笑,却什么都没说,“好,互相担待。”
已堵出了内环,前方是车道岔路口,要上高架了,司机问:“先生,去哪里。”
陈羽芒几乎是一上车就睡着了。
他也坐在后座,蜷在邢幡的衣服里,脸对着车窗的一侧,眼皮很薄,陈羽芒的皮肤哪里都很薄,除了静脉动脉,也能隐约能看到血管枝杈。
车是晃动的,陈羽芒的头睡得有些歪了。发质软顺,发型却乱,因为是头发长,所以戴围巾或是被衣服裹住的时候,就会鼓出一个蓬软的弧。
邢幡看了一会儿,伸手将陈羽芒的下巴抬起来。车内昏暗,他眯起眼,路灯一道橘黄的光闪过,那里确实有个圆圆的疤痕,不大,正是烟头直径的尺寸。
脖颈处还有一点点未彻底消干净的青色,是赵望声手掐出来淤痕。
邢幡想了想,松开陈羽芒的下巴,将他藏进衣服里的胳膊掏出来,托着手腕,推起袖子。
手腕有一道浅色的指痕,是新的,才留下不久的痕迹。
再往上,手臂内侧还有两到三处点状凸起。和下巴上的疤形状类似。
“先生。上高架吗。还是过桥去岛上。”
邢幡放下陈羽芒的袖子,不再触碰他,放陈羽芒安静地熟睡着。
邢幡说:“西苑。”
“您要回家是吗?好的。”司机不再出声打扰,没有上高架也没有过越江大桥,他在这条车道选择直行,于下一个路口打起掉头的左转向灯。
邢幡没再说什么。只是发现陈羽芒开始发抖。于是他将车内的温度,再调高了些。
第14章 14. 做吧,不做吗?
陈羽芒不记得上一次发烧是在什么时候了。好像是五年前,他醒来的时候发现其他人都已经走了,他手腕上还挂着绑缚的绳子,另一端在床头,空调开到了十六度,身上半裹着湿淋淋的被子,像层沙冰。
即便这样,也只是低烧,他回去之后喝了两天水就好了,没吃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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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几个人信,但其实他身体很好。从小饮食的营养配比是有人计算着来的,许翎从不母乳喂养,陈羽芒出生起就有一个为他量身定制的食谱。营养,油脂,蛋白质。为了脱敏,糖果可乐油炸食品也是能吃到一些的。
基础打得太好,所以这些年无论怎么折腾,他的健康情况都很难崩毁。二十六岁是代谢的巅峰时期,前一夜烟酒遗留的毒素不会在肝肾里留存超过五天,三十个小时不睡觉心脏依旧能有力地搏动,咚咚地垂打着耳膜以及胸膛。
陈羽芒不担心会猝死,也没那么想活到五六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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