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干净净的;胡敬也不过是溅了点水滴在裤子上。陈羽芒角度控制得很好,定位精准,季潘宁那么近的距离都没湿到一点。
被迎面浇了一身的是邢幡。
“……”季潘宁心中无语至极,但是面上还是表现出一副十分意外的模样,装做完全没想到似的,询问这几位还好吗,没弄湿吧。
胡敬还好,就是齐研,半天说不出话来,不过不是因为陈羽芒。
齐研心惊担颤地看着浑身湿透的邢幡,一些对这个男人不好的印象和回忆从胃里翻上来,他PTSD,紧张极了,头皮发麻。
陈羽芒说:“对不起。水枪失控了。”说罢,陈羽芒的手又动了动,忽然啊了一声,那水枪阀口一震,第二道水柱冲了出来。
季潘宁:“陈羽芒!”
陈羽芒说:“对不起。”
那水枪还在陈羽芒手里,天知道会不会再来第三下。季潘宁挡在了邢幡身前,对倒霉客户说:“实在是不好意思。”
胡敬看不明白情况。季潘宁和陈羽芒给导演道歉。正好门外有人喊导演,反正也没溅到,胡敬摆了摆手,满脸稀奇古怪地走了。
季潘宁说:“邢先生,太抱歉了。”
邢幡的头发和衣服全湿了,自来水顺着额角滑下来,他接过齐研慌忙递来的纸巾,擦了擦,对季潘宁说,“您不用这么紧张。”
“我,我带您去服装间那边换一下吧,”齐研伸出手,扯了扯邢幡的袖子,关心又焦急,“那边有吸水毛巾和能换的衣服,您和我来……”
季潘宁点了点头,正色道,“损失全由我们承担,您换下来的衣服也会干洗后我让人亲自送到府上。添麻烦了,邢先生。”
齐研将邢幡带走了。走之前看了陈羽芒一眼,眸光混杂不明。
“有必要吗?人家都要把车提走了。”季潘宁无奈地说,“都几岁了还这样发脾气……”她眼尖地看见陈羽芒的水枪口对准了自己,脸色骤变,“我操,你敢?新买的表还没带热呢!”
陈羽芒扔了水枪,“我说了手滑,你以为我是故意的吗?”
“你把我当狗耍呢。”
“他也没生气啊,只是弄湿了衣服。看你们一个个像天塌了似的。”
“第一,那是消费了7位数的客户。第二,因为是你他才没生气的吧。你看给人家演员吓的。”季潘宁想起来,眉心一蹙,“还有,你刚刚为什么和他一前一后从储物间出来?你两个——”
陈羽芒说:“轮胎装好了,没事的话我去趴前台。”
季潘宁看了陈羽芒一眼,还是把话咽了下去,正色道,“先别走。当然还有事。晚上胡导约我们去打夜球,让你也来。还有周六同学聚会,小樱说让我叫上你。”
“网球还是羽毛球?”
“网球。”
季潘宁确实经常带陈羽芒出去。他好看,懂得多,交谊型运动项目基本都擅长。而且身份有趣,能提供谈资,有他在一般不会冷场。季潘宁这番确实是在利用陈羽芒。不过她是摊开了说的,任何场合,会去什么人,会有什么风险,她都会和陈羽芒一一说清楚,去不去是他自己的决定。但陈羽芒一般都会答应。
陈羽芒挺爱陪她去应酬的,他的精神和五脏六腑都适应不了低水准生活,他还是那个用钱养出来的富贵少爷,吃糟糠二十年才能再吃二十年糟糠;打出生起就喝琼浆玉露的,长大后连一瓶矿泉水都不乐意屈就。很轻浮。
这也算是相互利用,毕竟陈羽芒无所谓那些早就被谑烂了的过去,被提起也不痛不痒。
陈羽芒问:“同学会为什么要叫我,以前都没有叫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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