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羽芒是真被邢幡吓到了,吓得一猛子扎起来钻进邢幡的怀里哭着不出来。动作大得几乎要将邢幡扑倒。
邢幡就那样沉默地给他抱着,没有搂回去也没有只言片语的安慰。
比起刚才,现在反而更叫陈羽芒不安。
邢幡安静的时间有点太长,陈羽芒着急了,他抱着邢幡的腰哭着说错了:除了哥哥谁都不给碰,谁都不能爱他。矜贵了十八年,成人没多久,陈羽芒用光了那贫瘠到可怜的示弱的本事。邢幡再不摸摸他抱抱他陈羽芒就要死掉了,真的死掉了不是开玩笑的。
“我做错……”
“什么?”
“……”陈羽芒脸埋在他怀里,眼泪往下掉着,一边认错一边又责怪,“你不能这样。”
邢幡似乎是回过神来,他一顿,也抱住了陈羽芒。但其实这有些古怪,因为陈羽芒不笨,他知道邢幡设计自己此番行为的后续必定是弥补和爱护,因为他就是这么虚伪的一个坏人。觉得古怪是因为陈羽芒发现了邢幡方才的失神——似乎现在也没有彻底缓回来呢。
发现这一点后,陈羽芒微妙地没有刚才那么慌了,他抓住邢幡的衣服,刚开口,“你……”却又被打断。
邢幡恢复过来了,虽然表情还是很淡,但他看向陈羽芒的眼神开始带有自责和疼爱,“是我的错。”他真心实意地向陈羽芒反思,“这样太过火了,“他叹着笑,“我怎么比小孩还分不清轻重。”
真心的自责是演不出来的,他也确实让陈羽芒的淤青更严重了。这能不能起到警示作用不好说,但效果一定是有的,至少陈羽芒绝对不会再顶着什么别人的指痕开危及生命的玩笑,还当做噱头来耀武扬威了。
原本泪止住了,邢幡一道歉一开始哄人,陈羽芒委屈包不住,反而又开始哭,甚至哭得更凶。这个夏天过得好讨厌,邢幡也讨厌。
这样的架势前所未有,上一次陈羽芒不高兴,邢幡是废了点功夫把他哄好的,这一次除了挨吓唬,还有之前冷落陈羽芒的罪孽,一并发落的结果就是陈羽芒变成眼神都不会给的哑巴,只能捧着去爱。邢幡也依仗自己特殊,甚至卑劣地走起捷径来,他将陈羽芒抱在怀里,一齐倒在花池边上,夏夜湿润的晚风除了绣球花那一点点淡寡的植物味,就是陈羽芒眼泪的甜涩,在闷热的温度里被浓浓地烹煮着,变甜再变甜,直到烂掉。
脸再埋下去,不用谁掐陈羽芒就要自动窒息了,邢幡为哄着他抬头,病急乱投医,指着那个风铃问,“是什么时候挂上去的?”
“……”
又说了几句,还是无法见效,邢幡叹了口气,他知道陈羽芒想要什么。邢幡就地开始反思,并一一道出自己的错误。
“我不该那么凶。”
“我明明有很种方式和你讲道理,却选择了最糟糕的。”
“我不该对芒芒生气。”
“在你说停的时候,依旧一意孤行。”
“不该把你当孩子对待。你成年了,有权利决定自己的一切,无论是人际处理,还是感情生活。”
“还有什么?”邢幡到底是担心他气管损伤,刚刚都是避开了肉只象征性地按了按皮肤,心理震慑本就会放大感官,实际上没想象的那么痛。陈羽芒交的那个男友下手太重,他刚刚说可能会导致颈椎断裂并没有在开玩笑,“你听话,我现在先带你去医院。”
陈羽芒听了半天,当然是不太满意的。但是他又大发慈悲地抬起头,比起那些,陈羽芒有更在意的事。他闷闷不乐地问,“你刚刚为什么发呆。”
“你不生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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