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嬴政甩出去的鞭子,已然如灵蛇振落,弯曲的牛皮鞭梢猛然绷紧,击打在李世民背上。
“啪”的一声。
嬴政猝然色变,发现不对时随即抬手往回收,但柔韧的长鞭已经打中目标,覆水难收。
“你怎么不躲?”他气恼,“平常不是总说‘小杖受,大杖走’吗?现在怎么不走了?”
这也不是大杖啊……李世民在心里嘀咕,他就跪在这儿让嬴政打,哪怕没有一个人阻拦,嬴政能舍得打几下?
左右没什么大事,让父亲打几下泄泄气呗,有什么大不了的?
“毕竟我确实有大错……”李世民没有管那点新伤,真诚地道歉,“我知道阿父在咸阳定然日夜忧虑,怕我受伤,怕出意外。那种在千里之外牵肠挂肚、吃不下睡不着的滋味,光是想想,我就觉得自己不孝极了,又怎么能再惹阿父生气呢?”
“你还知道自己不孝!”嬴政气得心疼、胃疼、头疼……全身上下都像被火灼烧着,一说话就感觉脑袋都在冒烟,根本冷静不下来。 w?a?n?g?址?发?b?u?Y?e?ǐ????????é?n?2??????5?﹒???ō?m
“你以为你是谁?天上的神仙吗?你怎么敢一个人偷偷跑到云中去?战场上刀剑无眼,谁敢说自己一定不会受伤?武王举鼎的时候,难道知晓那鼎会砸下来吗?秦国当年因此失君,险些大乱,你怎么能步武王后尘,如此鲁莽逞勇?”
这个时候,自然没有人敢冒大不韪,去提醒秦王,其实秦武王嬴荡举周鼎,也不全是莽撞,不是为了显摆自己的力气大,而是有政治意义在的,为了挑战周王室的权威。
就算是蒙毅,也只敢低声劝道:“王上息怒,太子已经知错了,还是先请医丞看看,有没有什么伤病再说……”
李信想为太子辩解一句的,被蒙恬死死按住了。
蒙恬深深伏拜下来,惭愧请罪:“臣枉负君恩,没有尽到护佑监督之责,罪无可赦,请王上发落!”
李信便也低眉顺眼地跟着请罪:“臣也有罪,请王上发落。”
嬴政现在没空理他们,他努力深呼吸,无法把目光从那被鞭子划破的衣裳上移开。
新鲜的红色液体,隐隐约约从破裂的天青色衣服里渗出来,血珠一滴滴滚落,皆落在嬴政心上。
他咬了咬牙,明明气得要爆炸了,日思夜想都是该怎么教训太子,打得倒霉孩子三天下不了床,但实际操作起来,只一鞭子下去,他就无可抑制地有点后悔了。
刚刚下手是不是重了点?
他一气之下好像忘了收力……
这孩子身上有没有别的伤?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好烦。
烦死了!
焦灼又烦躁中,嬴政无意识地收起鞭子,一节节折叠,拢在掌心,沉声唤道:“夏无且!”
旁观到现在的医丞连忙趋步,放下药箱,坐在侍从放好的胡床上。
李世民乖顺地伸出手,偷偷瞄了一眼面沉似水的嬴政。
“没有什么大伤,只是劳形过甚,气血瘀滞而略有内损罢了……”夏无且熟练地先给出结论,再详细说明,以防秦王等不及。
“太子虽着了最好的铠甲,但外击猛烈,隔着铠甲的保护,也会造成些许内伤的。请太子褪去衣物,臣为太子仔细检查。”
这也是嬴政所在意的地方。看起来没事,不代表真的没事,内伤比外伤更麻烦。
李世民无奈地脱了上衣,任医者检查。
嬴政敏锐的目光,一寸寸审视,骤然冷却,指着他胸口黄褐色的淤伤,问:“这是怎么回事?”
“哦,这个已经好了,对吧,医丞?”李世民连忙看向夏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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