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用那个洗发水了,早知道那天看清楚牌子,回来买个一模一样的。
“凑这么近干什么?”季青临发现他越来越靠近,近到一转头就能看清他瞳孔里倒映的黑影。
徐行:“我极少有心想事成的时候,我怕我一晃神,你就变成水蒸气,看不到了。”
季青临被逗笑了,他把试卷展平,玩笑道:“我要变也不能变成水蒸气,我要变成孙悟空,腾云驾雾地走。”
“你真的是假的啊?”徐行大失所望。
季青临忍住敲他的冲动:“宝贝儿,你浪费十分钟就少几十块钱,确定还要纠结下去?”
再这么和他纠结是真是假的问题,一上午的计划都被打乱了。
“你让我摸一下。”
“什么?”
季青临不敢确定自己听到的内容。
徐行咬字清楚地重复:“你让我摸一下,我就相信你是真的。”
喝假酒了?度数多少?
季青临:“你想摸哪儿?”
这个问题倒是让徐行陷入纠结,他想了一会儿,还没得出个所以然来,就见一只手伸到他面前。
“摸吧,摸完做题。”季青临替他做了决定。
徐行黑色的瞳仁颤了颤,上好的五香鸡爪,伸手,抓住!
稍微使劲,捏了一把,季青临的手腕。
对,是手腕。
季青临不可思议地眨了一下眼睛,徐行又捏了一下,季青临看着空落落的手心,蜷了蜷。
“我还以为那天之后你会疏远我。”徐行摸到季青临手腕处突出的腕骨,想到自己弯腰时也会有一节明显的脊椎骨,皮肤包着坚硬的骨头,徐行动作小心,生怕把人捏变形了。
季青临视线回到徐行脸上,他低垂着头,浓黑的睫毛扫下一片阴影,好像认真的时候总爱低着头。
谢瀛住院那天吗?
徐行收回手,季青临一下觉得手腕处滚烫的温度没有了,挺不习惯的。
徐行:“你不知道,我那晚回去之后有多害怕,又吃了很多东西,怕我嘴笨说错话,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总是搞砸很多东西,我爸我妈也说我达不到他们的要求……”
徐行拿着一支碳素笔,在指尖转啊转。
空气里泛着很淡的酒精味,不仔细闻闻不出来,季青临鼻头动了动:“写题吧。”
他转移话题一向生硬,徐行已经体验过一次,两人有默契地跳过可能说出肉麻话的话题,直接进入主题。
“一套物理,一套生物,都是基础题,我们班平时上课老师都把这些题略过,我也不知道你会不会,你先做一下,我看看再决定怎么给你讲。”
季青临自己也掏出两张卷子摆在眼前。
徐行看着密密麻麻的题,顿时对孟琢的阳痿有了真切的感同身受:“小季老师,现在就开始了吗?”
什么三套卷子,见鬼去吧。
“不然呢,”季青临看了眼表,“真当我白拿你家钱?”
徐行小声嘟囔:“其实你白拿我也不介意。”
“好了,你先做,我陪着你。”季青临安抚学生的情绪,致力于将阳痿问题从根上解决。
徐行老老实实拿起笔做了半晌,虽说季青临陪着自己是不孤单了,但他做一会儿就犯困,尤其是他一想到现在是寒假,朋友圈那些上大一的同学五湖四海地去玩,心里更痒了。
典型的记吃不记打,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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