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没有主动打过一通电话,哪怕一次。
徐行的头越埋越低,额头贴在骨灰盒上,冰凉的,没有温度,脸上湿了一片。
生死从来不是一件小事,活着的人比死去的人更痛苦。
第二天下葬的时候,谢瀛也过来了,他陪着徐行走出墓地,陪着徐行去见张律师签了一堆文件。
孟雅君和徐英杰离婚后搬进了教师公寓,徐行得去她的房子收拾东西。
谢瀛把车停在公寓门口:“我陪你进去吧。”
“不用,”徐行摆手拒绝,“我想自己去看看。”
徐行的情绪从下飞机那一刻就不对劲,谢瀛看在眼里,却不知道能说些什么话能安慰他,他拍拍了一直把眼睛看像车窗外的人的背,说:“我等着你。”
徐行下了车,孟雅君的房间在十二楼,他坐电梯上去,刚出来,逃生通道里忽然跳出来一个人,拉住徐行的胳膊。
“你就是她的儿子?”
一位年迈的妇女,头发稀疏,白了一半,用黑色的带着珍珠的头花挽着,他拉着徐行的手青筋蜿蜒,眼底的皮肤肿起来,一片乌青。
徐行被她吓了一跳。
不等徐行反应,女人又喊:“你妈就是个杀人凶手!我孩子每天那么信任她,听她的话做实验,结果呢?把命都搭进去了!你是他儿子,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徐行下意识地挣了挣,女人见状双手拉紧,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你还想逃?”女人的声音软了一个音节,下一秒却铿锵起来,“我孩子的命就这么被她玩没了,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别想躲清闲!”
徐行想和他拉开距离,可她越拽越紧。
“我妈也是这场爆炸的受害者。”徐行提高了音量。
女人愣了神,“你冲我吼什么?!”
“要不是她,那些学生会死吗?我孩子的命难道不重要吗?她死了也抵不上我孩子的一根汗毛!”
女人声线又细又尖,徐行回丰城之后没来得及倒时差,连轴转了三四天,被她这么一叫,顿时眼前发黑,头昏脑胀,地板都在晃。
徐行:“你再不放开,我就喊人了。”
这些话显然对她没用,女人握着徐行胳膊的手青筋愈加明显,徐行觉得自己马上要昏倒,腿脚发软,她的话像密集的针,深深地扎进他的皮肤里,不给他留一丝喘气的机会。
“你还有理了?你妈害死我的孩子,你难道也想害死我吗!你们一家都是杀人犯!”
女人的声音游荡在长廊里,被空旷的地方来回反弹,弹出几个回音,她大幅度地晃了晃徐行的胳膊。
徐行撑不住,他尝试抽出手,再一次失败,身边没一个能支撑的东西,就在他倒下的瞬间,一道清润的声音闯进来。
“这位家长。”谢瀛用身体隔开女人和徐行过于近的接触,他半扶着徐行,对女人说:“我们理解您正处在极度悲痛之中,事情已经发生无法挽回,学校也给出了事故原因,是一位学生不按照流程操作不当造成爆炸,和孟老师的关系微乎其微。”
女人的手悬在半空中,在谢瀛和徐行身上来回指,长久得不到休息的人精神绷到极点:“我不管!就是你们害死了我的孩子!你们谁别想撇清关系!”
“说得倒好,死的不是你们,你们当然没关系,你们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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