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她的身上就被一块黑色的油布盖住了。
王雪娇拉着张英山,让他压在自己身上,伸出右手勾住他的脖子,深深地吻住他的嘴唇。
月下、海边、爱人、亲吻……浪漫因素拉满的环境,可惜此时的两人都全身紧绷,随时准备应对来自后面的袭击。
身后的人不解风情地搭住张英山的肩膀,用力将他拉起来,仔细盯着他的脸。
非自愿货仓里的人都被打过,脸上或多或少都有痕迹。
在清冷的月光下,张英山鼻梁挺直、肤色均匀,眼神里没有惶恐,只有好事被打断的不耐烦,他用新学的印地语脏话表达了一下他现在的心情。
医院派出的人是帕通请来的帮派分子,平时都是横着走的,哪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嚣张。
他当即抬腿,要踹张英山一脚,张英山眼疾手快,抬手叼住他的脚腕,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
“咔嚓!”此人的脚腕被用力拧脱,他慌乱之下,想要拔出腰间的枪,抬手一摸,却摸了一个空,张英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他枪套里的枪摸走了。
被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脑袋,他的态度端正了不少,再也不敢乱动,那嚣张的气焰也收敛了许多。
“啪!”王雪娇对他进行了字面意义上的“当头棒喝”,他软软的倒了下去。
一起过来搜查的还有五个人,他们听见异响,包围过来,有人被子弹打中身体,倒在地上,痛苦地翻腾。
有人被王雪娇敲了头,连痛苦翻腾的环节都省了。
华商会的人本想过来救援,还没来得及出手,五个人就已经全部倒下了。
三个在惨叫,两个安静如鸡。
王雪娇看着那三个惨叫的,摸了摸下巴:“也不知道他们刚才到底看见了什么,要不……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王雪娇从办公室里把她珍藏的“波提”拿了出来,认认真真地瞄准他们的脖子,张英山赶紧把她的手拉住了:“他们应该什么都没看见,还是让那个副局长的人过来把他们弄走吧。”
“哦,好吧。”王雪娇拎着波提回到办公室,拨通安贝达尔的电话。
今天晚上收获颇丰,前几天放走的达利特人留下的背锅位置不仅有人来填补空白,而且还大大超标了。
安贝达尔很满意。
他又接到了王雪娇的电话,说有几个漏网的帮派分子,袭击华商会的码头,影响了她的名声。
安贝达尔不理解为什么帮派分子会影响她的名声,总之,还是答应过来把那几个人接走。
迟到的船老大对于自己也等了半天,没有什么意见,乐呵呵的放下搭板,把穿着长袍,形容枯槁的人拉到船上。
王雪娇悄悄对张英山说:“他会不会也是医院的人,我们是不是应该跟着上船,一直到科伦坡?”
“你对他们的契约精神这么不信任?”
王雪娇撇撇嘴:“我怎么会信任不存在的东西。”
她就是一个爱操心的,坚持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原先约定的是船到了以后,在码头的华商会人员联系大使馆来接人。
“要是无事发生,就当放松一下好了,紧张这么多天,我觉得我的头发掉了好多,我要变成和尚了。”王雪娇抓了抓她的头发,可怜巴巴地揪起来一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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