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架等暴力犯罪,二大队负责盗窃、抢劫等侵财案件,都是对社会治安破坏严重的案件,也是姜凌最为憎恨的罪行。既然老天给了她重生的机会,她想让自己的能力得到最大的发挥。
听到姜凌的保证,李振良整个人像打了鸡血一样精神起来,突地站起身,咧开嘴笑开了花:“小姜,已经八点半了,我到楼下去看看闻秀芬来了没。”
毛巾厂现在是三班倒,白班、中班、夜班上完之后休息一天,依次循环往复。
闻秀芬昨晚上夜班,应该是零点上班,早上八点下班。如果她真的履行承诺,那应该下班之后就会过来。
话音刚落,姜凌听到楼下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姜,姜警官在吗?”
办公室里四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时出了办公室,往楼梯口走去。
闻秀芬来了!
闻秀芬果然是一下班就来了派出所,她穿着深蓝色厂服,身上还带着股浆纱用玉米淀粉的发酵味。
姜凌知道闻秀芬胆子小,将她带到询问室坐下,李振良端了杯热茶过来,放在她面前:“冷不冷?喝点热水。”
询问室在一楼,陈设很简单,墙面挂着《治安管理处罚条例》,一张木桌,三把椅子,姜凌、李振良与闻秀芬隔桌而坐,桌上摆着印泥盒子和询问笔录本,墙角放着取暖煤炉,炉子上一个铝水壶里正烧着水。
原本看到铁制栅栏窗、水泥地面刷的暗红色油漆时,闻秀芬紧张得浑身哆嗦,但那个“嘟嘟”冒着热气的水壶,莫名地给房间添了些烟火气,让她的紧张情绪缓解了许多。
闻秀芬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我生在农村,爹妈把我养到十八岁就张罗着嫁人换彩礼,好给我那两个哥哥结婚盖新屋。因为着急要钱,他们根本没有好好挑选,只找那些出得起高彩礼的人家,我就这样嫁给了林承德。”
“嫁过去之后,我才知道他就是个恶鬼。林承德好酒,喝完酒之后发酒疯打人,他打起人来真狠!”
说到这里,闻秀芬的脸色苍白,感觉有一股寒意灌进体内,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姜凌温声道:“莫怕,都过去了。”
经历过严重家暴的女人大多会产生应激反应,发展到后期,甚至可能一些大的声响都会让她进入自我防御状态。
难怪她在听到赵艳红咒骂时反应那么大。
闻秀芬不想再回忆过去。
那段不堪的过往,伴着血腥味、疼痛感、屈辱与卑微,在她的心上划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她闭了闭眼,压下喉咙口涌上来的恶心感,继续往下说:“他前头打死一个老婆,赔了一大笔钱,城里姑娘只要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不可能嫁给他,所以他才会把脑筋动到了我们村。他死的时候,晓月只有六岁。因为是个女孩,林承德根本不在乎她,我虽然尽力护着她,但是……”
说到这里,闻秀芬有些哽咽:“跟着我这个没用的妈妈,晓月吃了很多苦,只要一哭,林承德就会吼她、踢她,这让她胆子越来越小。后来,林承德酒后突发急症去世,我公公把我打进了医院,以三根肋骨折断、脾脏破裂为代价,我顶了林承德的工作,开始在毛巾厂上班。从此之后,也和林家那边所有亲戚断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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