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芬则哭着去拉她的手:“薇薇,别赌气,家里又不是没钱供你,何必呢……”
孙薇轻轻却坚定地拂开了母亲的手,目光直视着暴怒的父亲,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
“我不是来征求你们同意的,我是来通知你们的。我已经成年了,法律赋予我决定自己人生的权利。你们生了我,养了我,我感激。但这份感激,不应该用我的人生和快乐来偿还。你们给我的痛苦,远远多过快乐。等以后你们老了,我会按时寄钱回来尽赡养义务,但除此之外,请不要过多干涉我的生活。我们,各自安好吧。”
说完,她深深鞠了一躬,然后毅然转身,离开了这个她生活了十八年、却从未感受到真正温暖的家。身后,是孙国栋砸东西的咆哮和李淑芬绝望的哭喊,但那些声音,却再也无法动摇她坚定的内心。
八月底,看着孙薇拖着行李箱、一步步走向火车站检票口的纤瘦背影,姜凌和郑瑜站在人群中,没有上前打扰。
“她能行吗?”郑瑜还是有些担心。
“会的。”姜凌的目光追随着那个越来越小的身影,语气肯定,“她比我们想象的更坚韧。斩断与父母的情感连接会很痛,但那是通往自由的唯一道路。”
姜凌与郑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祝福。
摆脱NPD父母,孙薇一定能拥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光明灿烂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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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就来到了九月。
九月的晏城,沉浸在迎接五十年国庆的喜悦与忙碌之中。街道两旁开始悬挂起红色的灯笼和标语,商店橱窗里贴着喜庆的招贴画,空气中隐约流淌着《歌唱祖国》的旋律。
然而,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却悄然在城市的某个角落滋生,并迅速蔓延开来。
城西,远离市中心的喧嚣,巨大的垃圾转运站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清晨五点半,天色微熹,薄雾混合着尘埃和浓重的腐臭气味,弥漫在空气中。到得最早的清洁工老李头,准备开始一天的分类清理。
他驾驶着小型转运车,驶向堆积如山的垃圾堆。车灯划破昏暗,照亮了杂乱如山的废弃物。突然,他的目光被一堆黑色塑料袋旁一抹异样的颜色吸引——那是一种不自然的、僵直的苍白。
好奇心驱使他靠近了些。
下一秒,他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那不是一个塑料模特,而是一个人!一个几乎□□的年轻女性,以一种极其扭曲、极不自然的姿势被丢弃在垃圾堆旁。
她的眼睛惊恐地圆睁着,瞳孔早已涣散,却凝固着生命最后一刻的无尽恐惧。苍白的皮肤上布满污秽,但更刺目的是那些纵横交错的、深可见骨的可怕伤口——主要集中在胸腹部,伤口边缘粗糙外翻,不像利刃所致,倒像是被某种笨重、粗糙的工具疯狂切割、捅刺过。创口周围有大片的暗红色血痂和污迹,显然出血量极大。
老李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哇”地一声吐了出来,双腿一软,瘫坐在地,牙齿得得作响,连滚带爬地嘶喊着:“死……死人了!杀人了——”
凄厉的喊叫声划破了清晨的寂静。
现场很快被闻讯赶来的派出所民警封锁。接着,刑侦支队一大队成员以及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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