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就是露出破绽。”
“只要你露出破绽,他们的注意力就会全部放在你身上,忽略索妖盘,这样你就可以行动了。”
……
沈宿白目不转睛地盯着初初:“阁下当真是问山剑尊?”
“本尊曾有幸见过剑尊一次,虽然没说上几句话,但本尊记得,剑尊从来以‘我’自居,从不自称‘本尊’,怎么许多年过去,阁下修为倒退了,架子却大了?”
沈宿白说着,直言发问,“你若真是问山,那么请问这二十来年你去了何方,做了何事?”
“你若真是问山,那么请问当年你为何要引发妖乱?”
“你若真是问山,那么你便是我仙盟之敌!今日我三人在此遇见妖乱之首,绝不姑息!”
刀修的眉眼总是不怒自威,楚望危是这样,沈宿白也是这样,尤其当他们盯着一个人看时,目光甚至会溢出凶戾之气。沈宿白冷笑一声,“还是说,阁下其实不是问山,而是问山的后继之人,想将这血息据为己有,然后行当年问山未完成之事,再度为祸一方?!”
初初被沈宿白看得心中直打鼓,但他也知道,他就快要得逞了。
他淡淡一笑,“啧”了一声:“聆夜尊真是聪明,只不过——”
初初一顿,漫不经心地朝山洞的入口狭径看了一眼,“三位仙尊且看看,这山洞,你们还出得去吗?”
沈宿白三人听了这话,下意识朝狭径看去。
就是这个时机!
一张刻有八卦法印的玉盘忽然从他身后飞出。
初初离九婴血息实在太近了,索妖盘进入活泉上方,盘面当即鸣动,布置在山外的三面灵旗
同时放出禁锢之纹,整座山体震荡,九婴的血息毫无反抗之力,立刻被索妖盘中心的漩涡锁入了盘中。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几乎就在眨眼之间。
沈宿白一愣,还是霰雪尊率先反应过来,立刻疾呼:“快拦住他!”
岂知下一刻,初初“砰”一声化作最小的蜉蝣,若不是他还驮着索妖盘四处乱窜,霰雪尊根本找不到他。
沈宿白惊怒无比,浮屠长刀出鞘,刀风结成网,与霰雪尊黑纱拂出的雪粒子截住初初的去路。
可眼前这蜉蝣的真身不知个什么玩意儿,竟能从细密的刀风落雪中穿行而过。
清除血息不容有失,白舜音见状,立刻要上前相助。凤鸣琴已抱在怀中,她忽然觉得不对——如果说,刚才这个问山是假的,那么方才进山来告诉他们问山踪迹,一直跟在她身边的长眉修士呢?
白舜音心下一紧,立刻朝身旁看去。
然而已经晚了,身旁的长眉修士不知何时已变回原身,化作一个罩着黑衣斗篷的女子。
宽大的兜帽遮住阿织的脸,手中的问心剑意已经凝结成形。
剑意苍凉而辽阔,白舜音脑中警铃大作,她立刻飘身后撤,祭出凤鸣。
阿织却不避不让,任凭琴音的波荡震碎自己的屏障,她隐在帽檐下的唇噙起一笑,因为她的目标根本不是白舜音,而是凤鸣。
凤鸣琴是神物,完好的神物无法留存人间,所以凤鸣是有残缺的。
琴上有弦二十三根,其中一根早已绷断,是后来白家花了大力气,找来天材地宝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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