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倚仗他。
于是小祁迅速升级成了小祁师傅,有时候严雪在外面遇到人,张嘴都是你家小祁师傅怎样怎样。
但小祁师傅本人并不是很高兴,这才从山上下来,就又得走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当然他面色一贯冷淡,旁人也看不出来,只有严雪能察觉到那双桃花眼中压着的火气。
主要还是别人没被那火气波及到,严雪却是每晚的切身体会者。
小祁师傅又在家“休养”了两天,才在县机械厂的一再催促下“痊愈”,出发去了县里。
县机械厂得知他当天会动身,提前派了人在长途汽车站点等着,见下车后只有他没急着走,上前问:“请问是祁放同志吗?”
祁放点头,“我是。”对方立马自我介绍,“你好你好,我是厂里派来接你的,你叫我小孔就行。”
心里却不免嘀咕怎么这么年轻,看上去连二十五岁都没有,真能解决得了问题吗?
不怪他要嘀咕,县机械厂这次可是下了血本,要是人来了却解决不了问题,不是亏大了?
看到祁放,青花工程机械研究所那位沈姓工程师也觉得实在太年轻了。
看着也就二十出头,在他们研究所就是个给人打杂的年龄,说办法是他想出来的,沈工程师着实怀疑。
而且上面那意思,还让他探探对方的虚实,看对方能不能彻底将问题解决……
就这么个嘴上无毛还在林场待着的小年轻,能解决什么问题?
想归想,面上他还是笑着跟祁放握了手,“这位就是祁放同志吧,真没想到会这么年轻。”
在外面,祁放比在林场更加冷淡疏离,长指与对方一握,只两个字:“您好。”
说完连宿舍在哪都没问,东西随便找个办公室一放,“现在就开始吗?”
完全是对方没见过的画风,看得对方愣了下,“你要是不需要休息,现在就可以。”
祁放就问了问哪里有工作服,径直去换,毫不拖泥带水。
沈工程师扫一眼他留下的东西,也迅速跟上,和他简单介绍起情况,“县里两个镇53台集材50,目前已经修了41台,表现并不是很理想。时间还是太紧了,所里也没个准备。”
还是给研究所找补了一句,不是他们不行,比不上他一个林场小修理工,是他们离得远,没有充足的时间。
祁放听了神色如常,一句话都没有多说,然后当天晚上拉着他加班到了下半夜。
沈工程师一开始还能跟上,还在心里想这个小年轻别的不一定行,做事是真专注,干活也挺利索。
然而很快他就发现自己错了,祁放至少有一样是能行的,特别能熬。
都已经这个点了,这人不仅没表现出困倦,连神色都没有变一下,就像台不知疲倦的机器。
他实在有些扛不住了,“我知道你着急,但活也不是一天干完的,要不今天先到这?”
祁放像是这才注意到时间似的,看看周围眼皮都撑不开的人,再看看他,眉心微蹙,“我以为你们着急。”
着急也不能把人当机器使啊?他是有加班费,加多少都算工,他们可不一定有。
尤其是沈工程师,他只有出差补贴,在这陪着一个加班就有钱拿的祁放熬大夜简直是有病。
祁放才来第一天,他已经对所里让他干的事生出了腹诽,“回去歇着吧,你不睡,其他人还得睡。”
祁放这才收了工具换了衣服,随着同样熬得受不了了的小孔去到临时宿舍,放好东西准备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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