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因为他最近生出了一些奇怪的念头,他的梦也变得奇奇怪怪。
好在如此尴尬的境地只是一个梦,不为外人所知。
顾至轻快地伸了个懒腰,正要下榻,忽然看到枕边放着一块缣帛。
打开缣帛,“显色剂”这三个硕大的汉字跳入眼中。
“……”
甘宁,郭泽,真是谢谢了,让他知道昨天的一切不是梦。
顾至捂着额,开始头疼不已。
这个写着“显色剂”的缣帛疑似与原主留下的那卷“无字天书”有关,可是顾至现在完全没心思理会这个,他满脑都是昨天发生的一幕幕。
喝酒误事,先人诚不欺我。
接下来的半个月,顾至难得化身工作狂魔,每天在署衙打卯干活,不再溜达摸鱼。
郭嘉对他突如其来的认真很不适应,更对那天发生的事充满疑问。
“那酒的酒劲确实冲人。喝到后头,我几乎人事不知,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他摸着并无明显伤口的前额,暗生疑惑。
自己分明没砸到头,怎么脑瓜子跟敲水缸似的。
再看明显和往常不一样的顾至,郭嘉断定那天一定发生了大事。他凑到顾至身侧,不厌其烦地追问:
“那一日顾郎没有饮醉?”
正在竹简上书写的毛笔一顿,顾至随口答道:
“自然是醉了。”
回答得如此坦然,倒让郭嘉不好继续询问。
若是两个人都醉成烂泥,顾至自然也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异样,怕是另有原因。
郭嘉暂且放下疑问,环顾四周:“文若呢?”
“文若这几日常被主公传召,忙于军、政诸事。”
顾至继续落笔,处理公文。倏然,一颗圆润的脑袋出现在旁侧,几乎要挡住他的竹简。
来都来了,顾至顺势在那脑袋上面画了个酒瓶的图案。
郭嘉无声叹气,并未擦去前额的墨迹,仍由墨迹风干:
“我只是想问问——你与文若最近可闹了别扭。”
“以文若的性子,岂会与旁人闹别扭?”
“文若自然不会,但是顾郎会。”
顾至一语不发,在先前画下的酒瓶上飞快地写下一行草书——千杯不醉。
“奉孝多虑,我自然也不会与文若闹别扭。”
郭嘉任他在自己的额上涂画,侧着眼,在砚台上摁了一把墨,回敬到顾至的脸上。
六道墨水制成的杠杠,左右各半地出现在顾至的脸颊上,仿佛山猫的胡须。
“扯平了。”
当场有仇就报的郭嘉坐在顾至对面,给自己斟了一杯凉水。
“那笮融也是个狠人,竟与张邈兄弟联手,伙同荆州牧刘表的部将黄祖,联手将孙坚截杀。”
郭嘉饮着凉水,缓缓摇头,
“孙坚果然恃勇冒进,即使看破了拙劣的诱敌之计,也仍然一头闯进陷阱之中,只为了在险境中获得最大的利益。”
“可这‘最大的利益’,又岂是这么好获得的?亲探虎穴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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