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只是顾至心里存着事,再美味的食物,今天在他口中也难免寡淡了几分。
他绝没有因为昨天的事而后悔,在那泛着燥热的不自然中,他甚至感受到了深切的喜悦。
只是……只是……
他也说不出此刻究竟是喜悦多一些,还是懊恼多一些。若早知道昨天……他就不会喝那么多酒。
脑中零星的回忆愈加清晰,他清楚地想起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想起溢散在空中的每一声轻哼。
“啪嗒”。
筷子在他手中断成两截,荀彧为他另取了一双筷子,目中带着关切与询问。
顾至略有些着恼地避开视线,命令自己的大脑不要再源源不断地传输昨天断片前的回忆。
可昨天为他带来回忆的人此刻就在他身侧,因为宿醉而晕眩的大脑异常亢奋,怎么也停不下来。
这份亢奋一直持续到晚上。
当顾至再次体验了昨晚的种种,他才意识到,经过酒精过滤后的画面是多么温和。那好似穿过电网的异样之感,让他浑身发软,被汗水打湿的碎发贴着颈颊,攀着荀彧肩背的手无力地落下,只能凭借着腰后那只手的支撑,与面前的人紧紧挨着,合在一处。
这极尽折磨又令人难以割舍的体验一直持续了十日。
十日后,袁绍的军队包围了兖州。曹操写急信让身在兖州的枣祗、曹仁带兵迎击,他自己也重新收编大军,决定带着半数豫州军北上,合力抗击袁绍。
因为荀彧前几日透露的心事,也为了守在荀彧身侧,提防一切变数,顾至这次本来不打算随军出征。哪怕曹操下令,他也做好了装病推拒的打算。
但让顾至意外的是,一向居中持重的荀彧,这次竟然被曹操放在了随军的名册中。被曹操留在许都掌管后方的,唯有荀攸。
荀彧要随军,顾至自然不能再留在许都。
见他不药而愈,生龙活虎的模样,郭嘉不由想起了那一日面颊遭遇的疼痛,忍不住叨叨。
“为了向明远献上计策,我这老脸可是受了大罪。”
顾至佯作惊讶:“怎么会?我酒后可安分得很,从不会扯人面颊。”
不等郭嘉回复,顾至就补充了一句,
“莫不是奉孝太过扰人,我将奉孝当成了喇叭?”
郭嘉不知道喇叭是何物,但这不妨碍他辨认这句话中的埋汰。
“你那日与文若做了什么,怎么第二日也双双告假?”
顾至眼也不眨地道:
“那日酒醉,不甚崴了脚。第二日便留在家中休息。”
郭嘉狐疑地扫了他一眼:
“你崴了脚,文若为何也要告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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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是怕顾至崴了脚还要去撒酒疯,所以继续留下照看吧?
对于这个质疑,顾至完全没有做任何思考,随口回复:
“文若也崴了脚。”
“……”郭嘉沉默了片刻,气极反笑,
“明远这是把我当作了痴傻之人?”
顾至倒不是故意哄骗郭嘉,只某些事,到底难以说出口。
他的目光转向一旁,瞧见了远处已长成少年,被起名为“丕”的阿猊,也看到了阿猊身边的另一个少年。
“二公子身边的那个郎君是?”
郭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一眼就将目光收回:
“那应当是二公子的门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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