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耗费心神,少觉,都会侵害脏腑,湿困暗耗,不利气血。”
荀彧急问道:“可有调理之法?”
张机道:“耗损虽多,好在尚未伤及根本,只需耐心调养,避免操劳,按时用餐,自能康复。”
见荀彧神色舒缓,张机向他借取笔墨:
“待我开一副方子,先让郎君饮用月余,再做调整。”
哪怕被断言“有碍寿数”也不曾蹙眉的荀攸,在听到“先饮药月余”这几个字时,不由变了神色。
郭嘉站在一旁,顺势问道:“荀家从兄至少要饮药三月,我得饮药四月,荀家侄儿三腑俱伤,怎么也得饮药五月吧?”
张机正色道:“此乃脏腑之症,更需细细调养,少说也要一年半载。”
眼见荀攸面上的异色肉眼可见地扩大,郭嘉轻笑,竟有几分不怀好意。
“公达需得好好调养,按时饮药,莫要糟蹋自个的身子。”
荀攸已恢复往常的神色,丝毫未将郭嘉的话放在心上。
他看向藏着隐忧的荀彧,低声道。
“从叔莫要担忧,攸自当注意己身。”
顾至看不得郭嘉这副找了难兄难弟就开始清闲的模样,阴恻恻地开口:
“奉孝莫要笑得太过开怀,从明日起,每天卯时,我来寻找奉孝,带你去城外跑上一圈。”
郭嘉的笑意顿时从面上消失。
须臾,他上身一晃,竟是学着顾至曾经的模样,“虚弱”地往旁边一歪,倒在炳烛身上。
炳烛不明内情,当真以为郭嘉疾病发作,焦急地将人扶住。
郭嘉“咳咳”地掩唇,满面虚弱:“在□□弱,怕是不能同去,只得辜负明远的好意。”
在场之人除了炳烛与张机,都能看出郭嘉在模仿谁,欲言又止地投来视线。
郭嘉脸不红心不跳地靠着炳烛,再次咳了两声。
顾至没有理会郭嘉的表演,径直询问张机:“以郭祭酒的身骨,是否适宜锻体行气?”
原本被郭嘉的动作惊了一跳,正要上前把脉,冷不丁瞧出对方是在装病,正呆怔的张机,听到顾至的问话,想也未想地回复:
“郭祭酒此病正是无制之祸,若要尽早康复,不仅需要节制饮食,寝居有度,亦需日日走动,强身健体。”
见所有人都是一副平静的模样,没人因为郭嘉的“发病”而担忧,炳烛在短暂的惶然与困惑后,意识到自己被骗,即刻松手,往一旁退了两步。
身边冷不丁失去支撑,郭嘉险些绊了一跤。但他顾不上哀悼炳烛的无情,满心注意力都停留在张机刚才说过的话上。
他站直身子,脸颊发苦,犹想挣扎:“这锻体一事,不可操之过急……”
一涉及养生领域,张机当即肃了神色:“郎君尚且年轻,被筋骨撑着,尚且察觉不到异常。一旦岁数渐长,只怕会与那位荀郎君一般,伤了脏腑。”
再度被点名的荀攸无言地听着,在张机说到“岁数渐长”这几个字时,眉宇不易觉察地一动。
“郭郎正值壮年,正该及时修养己身,强身锻体,固本培元。”
听着正气凛然的劝说,郭嘉脸上的苦意更重。
他对顾至言之必行的作风心知肚明,却仍想挣扎:
“明远若想找人一同锻体,不如带上公达……”
荀攸的亏损之症比他还要严重,就算排个先后,也该是更严重的优先。
郭嘉如此作想。然而,这一想法还未得到顾至的首肯,就被张机否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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