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还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祁曜问。
宿煜隐隐约约回忆起那个吻,仍然记得舌尖的柔软和缠绵,他不经意间翘了翘唇角,稍稍偏转了一下视线,“我不记得了。”
祁曜盯着他那发红的耳廓,一颗心悄然无声地动了动,他开玩笑似地开口说道:“你昨天晚上,仗着喝醉了抱着我不撒手,哭的稀里哗啦的,说离不开我。”
宿煜脸上带着微笑,回答得斩钉截铁,“不可能。”
“嘿,怎么就不可能啦,你的意思是你离得开我啦?”祁曜蹦着高往宿煜跟前凑,顷刻间的松弛和欢愉压过了他心底的忧虑,他蹭着宿煜的肩膀,跟他闹,“你快说,说你离不开我,大过年的,说一句让我高兴高兴可以嘛。”
硬汉撒娇,最为致命。
宿煜受用地眨了眨眼睛,笑着避开他的肢体纠缠,转身把刷牙的杯子放到置物架上,正要回过来说话…
眼前骤然一黑,心脏猝不及防的痛了一下,尖锐短促,夹杂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只有短短的一两秒钟,但却让他瞬间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喘不过气。
宿煜整个人的动作一滞,失去了平衡能力,四肢发软,不受控制地往前倾倒。
“宿煜!”
祁曜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把他拽住,宿煜借机撑住旁边的洗手台边缘,这才稳住身形。
“怎…怎么了?”祁曜看着他将手捂在心口,“又胸闷难受了吗?”
“没有。”宿煜道:“昨天酒喝的有点儿多,头有些晕,休息休息就好了。”
祁曜盯着他的眼睛,恳切问,“真没事?”
宿煜笑了,轻轻拂开他搀扶自己的手,“真没事。”
第33章 小别胜新欢
承重的墙壁上一旦出现裂隙,就会逐步走向溃败,总有一日会寸寸坍塌。人的身体也是一样,有了病灶不去处理,那再小的病都可能会恶化成不治之症。
况且宿煜的病灶还不小。
他感觉心脏不舒服,断断续续的疼,疼起来的时候跟他发病时的状况很像,但似乎比他之前要严重。
像是螺钉一圈圈生生旋进心脏的血肉里,绞着神经,持续几秒钟后,会有所减轻。
这么疼过几次,宿煜渐渐也掌握了规律,尖锐的疼一涌上来,他就用手死死抵住胸口,用外力抑制那股爆发的悸动,然后等着它一点点平息。
他这具身体所能承受的,远比他想的要多。
祁曜是大年初三那天晚上走的。
临走前两个人去附近的电影院看了场电影,大屏幕上放映的是贺岁喜剧片。
妥妥的大烂片,笑点尴尬又恶俗,剧情混乱无聊看不出讲的是个什么,纯搞笑也就算了,还非要在里面强行煽情上价值,看的人脚趾抠地。
就这么个无下限的烂片,电影院里也还是时不时的就传来一阵哄笑,祁曜听得莫名烦躁,他坐立难安,不耐地接连叹气。
昏暗的电影院内,荧屏上的光笼罩下来,一张张脸带着各色的神情,半隐在错落的光线中。宿煜坐在他旁边,始终安安静静地观影,没笑,也没有任何的抱怨。
祁曜偏过头看了他一眼。
宿煜没有察觉,专注地看着前方,眉目冷淡的侧脸映着光,他唇角微微上扬,笑意很浅很温柔,看不见一丝一毫的浮躁。
后面是一家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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