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年就像是一直如影随形的鬼突然见光一样眼神阴翳,嘴角的笑意加深,但是若把江熙年的嘴巴遮住, 就可以看到对方根本就没在笑。
觉察到镜子里面的时怀白突然扭头看向自己,江熙年猛地向前倾, 把时怀白压在盥洗台上。
西装裤的布料笔挺冰凉,对方的一条腿直直地伸到时怀白的两腿之间:“时怀白, 你的嘴巴怎么了?”
他也是生气了。
伸出手去触碰时怀白的嘴唇,烫的,饱满的。
下嘴唇通红的,好像被别人采撷过了, 嘴角都被别人嘬烂了。
“时怀白,别理宋迟。”江熙年脑子里面一个恐怖的念头越放越大,逐渐要吞没理智。
他可不可以现在就拥有时怀白?
管他是不是失忆了!
失忆了就让时怀白永远都想不起来!
他越想,脸上就越阴沉,甚至伸出手松松垮垮地捏着时怀白的脖子。
“熙年,你怎么了?”时怀白被吓了一跳。
江熙年终于错愕地把自己的手缩回来了。
他不敢那么做。
一个伪善的人,装了一辈子,那和真的善良有什么区别。
江熙年骂自己真的是高尚得要命。
下一秒,镜子里的时怀白突然扭过脑袋,江熙年的指尖还留在时怀白的唇边,因为时怀白的动作,他的指头摸到了时怀白的虎牙上,尖尖的,指腹被时怀白轻轻一咬。
时怀白吸了吸鼻子,有点心虚地看着江熙年:“你是发现什么了吗?”
“嗯,我都知道了。”江熙年的脸更加臭了。
是的,他发现时怀白半夜出去和宋迟约会了。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也就不隐瞒了。”时怀白一不做二不休地伸出自己的三根手指头怼天发誓:“我错了,我以后不会晚上偷偷吃泡面,还不刷牙了。”
江熙年:“……”
你在意的就是这个吗?
谁在意这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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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熙年道:“时怀白,眼睛睁开,头扭过来,朝着我。”
时怀白按照江熙年说的去做,被江熙年捧着下巴,深深地吻了下去。
亲吻的时候睁眼真的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好像对方在观察你动情的模样,好像对方只是旁观着你们之间的爱恋。
可江熙年偏偏要时怀白睁着眼睛,要时怀白认真看着镜子里面,要时怀白亲眼看到江熙年的爱意。
“时怀白,你怎么可以什么都不懂。”
什么都不懂。
愚钝的。
可怜的。
偏偏又是可爱的。
时怀白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没刷好牙呢,就亲了吗?
他还是迷迷瞪瞪,甚至差点出声反驳江熙年:我怎么不懂了?我这不是在超级认真地完成任务吗?
难道完成任务了也算不懂爱吗?
在时怀白还在和江熙年对峙的时间里,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鸣笛声。
“不好!”时怀白一下就回过神来:“有病吧,提前集合。”
江熙年还在悲纯感秋,时怀白穿着热裤,露着一双大白腿,夺门而出。
头发也没来得及用水压一压,满头都是炸起来的小猫犟种毛就直愣愣地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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