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干粮。
有四日没有吃上白米饭了,两个人放了包袱就在客栈点了三菜一汤吃起来。
他们约定好晚上再出去逛一逛熟悉地方,下午先睡一觉。宋长叙沾床就睡。
云州府下面还有几个县,谢家在云州府有产业,谢风直接住在宅院里,另外的宅院则是被其他县城的人买了。
在县里有权有势的人都喜欢到州府来买屋子,哪怕是没有住几天偶尔来一回他们也喜欢住在家里而不是住在客栈。
罗家也有产业,程茂学的家世差一点就只能住客栈的上房了。
三个人没在一起,考试前都是互不干扰。
院子里清幽,谢风到了吃了一顿午食就开始温书,这次是乡试,竞争的人就更多了,哪怕谢风这样沉稳之人,心里免不得焦灼起来。
“也不知道这次的解元之位花落谁家。”谢风抛去杂念,拿着书卷。
晚上宋长叙跟冯信鸥在云州府逛了一圈,看见考院的模样,他们心中凛凛。
街头上十之八九都是穿着长衫的书生,果真是州府,人越来越多了。
他们回到客栈后除了吃饭外就在屋里温书,宋长叙打开窗户一看马车络绎不绝,叫卖声和吆喝声没有断歇过。
有满头大汗的书生来客栈投宿。
客栈老板说道:“本店已经客满了,你再去寻寻其他地方吧。”
金河县离云州府近,像是最远的县到云州府要半个月。
所以他们避不可免会来的晚一些。
宋长叙关上窗户喝了一口茶,他看书看的有些烦闷时就会出门走一走。
临近最后一天,书生们基本上没人出门闲逛了,他们准备自己的考篮。
考篮只有笔墨,还有吃的馒头。
凌晨天还未亮,客栈店小二打着哈欠擦桌子,楼上传来动静,书生们都带着考篮下来了。
他们到了考院陆陆续续的进场,宋长叙寻到自己的考屋,坐了进去。
考场里没有一丝动静,听见敲锣的声音,考院关了门。
这回在云州府任主考官的是礼部侍郎简大人。他是翰林学士出身,一甲探花,娶国公之子为夫,如今已是当朝新贵。
简侍郎模样不俗,他端坐在上方,抿了一口茶,脊背挺直。
周围的衙役在他面前不敢放肆,云州太守在他面前都是屏住了呼吸。
他穿着绯色官袍,身姿修长,唇角总是带着柔软笑意,看上去人畜无害。
简侍郎踱步起来在考场里随意走了几下,他当时揽了这桩事是为了避开陛下跟萧氏争锋,现在到了考场上倒是有几分新鲜之意。
他走走停停还是端着笑回到上方坐定。
宋长叙提笔答题,心无旁骛。他们要在考场待许久,幸好是入秋,天气不冷不热的,宋长叙躺在硬邦邦的枕头上睡觉。
简侍郎他们就不必晚上还看着他们,自己回府邸休息。
简息翌日又去考院,监考了完乡试后,别说有的考生撑不住,他自己便有些撑不住了。
在京城养尊处优惯了,这点苦便受不住了。
考生考完了,衙役带着他们离开考院。有人考生一出考院,心气一断直接晕过去了。
爹娘哭天抢地的过去搀扶儿子。
宋长叙等到冯信鸥,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皆有一双黑眼圈。
“冯兄,我们先去吃顿饭再休息吧。”
冯信鸥闻言口齿生津,他在考院吃馒头已经吃麻木了,现在闻着街道上各种小吃的香气,还有小贩的叫卖声,精神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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