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用帕子抚了下鼻子,“再?”
卿云看向李崇,他对李崇终于是生出了一丝歉意,“齐王,多谢。”
李崇摇头,“不必道谢,我是别有用心。”
卿云面色微微发红,他直截了当地问道:“你为什么愿意帮我?此事对你的好处实则微乎其微,不是吗?我如今在他身边是什么角色,想必你更清楚,我帮不了你太多。”
李崇垂着脸,沉默片刻后,他竟然笑了笑,他看向卿云,道:“这是我第二回 见他如此暴怒,上一回,是你在围场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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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云怔了怔,李崇道:“瞧见他那般暴怒又无可奈何,我心里倒是挺痛快的。”
卿云完全没料到李崇竟会这般说。
“无论我如何做好,他心中也始终偏向维摩,既然做好做坏都一样,我也想试一试,做坏是什么后果。”
李崇面上带着笑意,同平素那冷淡疏离的笑不同,他是真的畅快,“自小为了讨好他,我不敢做错一件事,生怕令他不满,”李崇放下帕子,抿了口热茶,“那夜见他气得逆血倒流,老实说,我忍得很艰难才没笑出来。”
卿云听罢,竟忍不住也笑了出来。
热茶入喉,李崇鼻子也通畅了不少,他笑着看向卿云,“我真怀疑你有朝一日会将他气死。”
卿云抿着唇,笑容微淡地摇头,“恐怕在那之前,他已先下手杀我了。”
李崇也垂下了眼,笑容逐渐从嘴角消失,他知道卿云说得是真的,“听我一句劝,若想他活命,便当没他那个人。”
卿云知道李崇口中的“他”是谁,他轻吸了口气,“我明白,先前……是我糊涂了。”
“人生在世,难得糊涂,”李崇垂下脸又是笑了,“糊涂和清醒,又怎能分得那么清呢?我倒觉着,那夜是我此生最清醒的时候。”
卿云心想李崇心中应当也是寒心的吧,皇帝在盛怒之下几是一点面子都没给李崇留,他要他在他面前同李崇交合,固然是在羞辱他,可对李崇何尝不也是一种羞辱?
卿云道:“你从前也说过,在他心里,全天下的人都是奴才,即便是太子,也是一样的,否则,他早便将我还给太子了。”
李崇抬脸,“我可否理解为你这话是在安慰我?”
“齐王殿下帮了我这么大的一个忙,”卿云看向李崇,眼神中再无半分敌意,他便是如此,厌恶一个人时,浑身是刺,要对一个人好时,也能好到让人觉着他满眼都是自己,“我便是安慰两句也是应当的,更何况我只是说了实话。”
李崇颔首,片刻后道:“多谢。”
卿云看了一眼透光的窗户,低声道:“齐王之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李崇道,“没什么打算,先养好病吧,多年未得伤寒了,你呢?有什么打算?”
卿云迟疑了许久,仍是未说,他也一样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李崇起身,道:“那便先走吧。”
皇帝果然对这事没过问,应当说,他如今极少过问卿云的事了,他的话少了,卿云的话也少了,甘露殿总显得极为安静,宫人们摸不清这到底是算和好了,还是怎么回事。
这种似柔和又似紧绷之感,哪怕是夜寝时也一样,皇帝不碰他,也不让他回小院睡,同床异梦,这四字简直如同为他们特意造的。
皇帝也想,何必呢,一开始要他,不过是为自己找个乐子,他拥有天下,却没见过这么不服管教的小玩意,他用权力来调教他,无用,他骗他,说用真心可换,将他已死的东西复活了,可他换到的是什么?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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