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烦意乱,何霁月没直接策马回府,而是跑到京郊皇陵,在外守了先长公主一夜。
母亲,她到底该不该彻查闻折柳?
清冷月光水般倾泻,何霁月想吟诗作对,却只能想起府上那冷如月的病美人。
难道她真如关泽所说,栽在男人上了?
陈瑾远远看着何霁月黯然神伤,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若非她传关泽的令,郡主此刻定在与闻折柳缠绵,而非跑到长公主这儿吹冷风,是她硬拉着郡主出府,方惹得郡主伤心。
陈瑾正思索该如何道歉,何霁月才会轻点罚她,忽地见府中信鸽飞来。
拆下信件一瞧,她大骇。
“郡主,府中出事了!”
第10章
一听“出事”二字,何霁月猛地侧头。
“闻折柳出事了?他不是病刚好在修养?又怎么了?我都把他锁在偏殿,让赤甲精锐轮流守着了,还能出什么事?”
陈瑾反复看了好几遍信,愣是没找到一个与闻折柳相关的字,窘迫道:“郡主,是府内出了事,不是闻折柳出了事,信中没提到闻折柳。”
没提到闻折柳?可偌大个郡主府,一大半都是她母亲何玉瑶亲手调出的兵,身手是一等一的好。
放眼全府,只有闻折柳一个易碎花瓶,不是他出事,那能是谁?
“那是谁出了事?”
“是小青,他中了西越奇毒,吐血后昏迷不醒。”
“小青?”何霁月一改关切神情,长眉蹙起,“他搞什么花样?是真病还是装病?吴恙怎么说?”
“信件简略,只道小青病发突然,一下子昏过去口吐呓语,吴院使才赶到,尚未进行诊断。”
难得府中传快报来,何霁月正念着闻折柳如何,听了一耳朵的小青,烦躁至极。
“吴恙赶过去不就得了?小青生病中毒,找大夫去,有吴恙在,能出什么事?我何霁月又不通医术,回不回去有何关系?
“且不论他中毒是真的,亦或为了争宠,都与我无干,往后此类消息,不必再浪费府中信鸽相传。”
“……是。”
陈瑾才销毁这封加密信,又一只信鸽飞来,一目十行从信中捕捉到闻折柳相关字眼,她忙不迭汇报。
“郡主,城中今早无雪,但起了风,闻折柳说屋里闷,愣是划船去湖中亭子赏雪,这会儿受了风寒身子不适,坐不来船,困在亭……郡主慢些,等等我!”
方才说小青昏迷不醒,您还面色如常,说闻折柳自个儿跑湖心亭吹风,您怎地就策马狂奔了呢!
陈瑾不过上马的功夫,何霁月已然驾着行云奔出十里地。
行云乃汗血宝马,一日可行千里,何霁月熬了一宿体力稍有不支,途中却仍不停歇,只一口气回到郡主府。
“闻折柳!”
她在郡主府正门下了马,一路冲到大湖边,冲湖心亭子高声喊。
陈瑾气喘吁吁追上来:“郡主,闻折柳没习过武,耳力不佳,隔这般远唤他,他应当听不见,这儿还有只空船,待下官找着桨,您乘船过去唤他?”
湖面结了层薄冰,但今早为让闻折柳过亭子去,侍者用船桨砸开了条水道。
何霁月心急,夺过陈瑾手中桨,自个儿跳上船,划起桨便走,把大声嚷“郡主等等下官”的陈瑾无情抛在身后。
她紧盯湖心亭,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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