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查到什么,那老狐狸精得很。”
关泽目光审视:“您又为何要无诏回京城?您领兵南下,照理说,应该平息东南匪祸才能回京城,哪怕匪祸已息,也该领赤甲军班师,而非独自一人回京,此事若被景明帝知晓,您只怕百口莫辩。”
“因为出了些意料之外的事。”
何霁月自怀里掏出从单芝那儿收缴来的书信,递到关泽手上,目光变得严肃:“你先看下这几封信。”
关泽一目十行,最后把目光停留在那受过磨损已不甚明晰的白鹤印记上。
“这是户部尚书安瑞的私印。”
近日一直追查安瑞相关的事,她只一眼,就认出这私印来自于谁,语气笃定。
她头脑灵活,很快想明白何霁月为何要乔装回京,亲自将这些信递给她:“这是安瑞和单芝的通信,您的意思是,安瑞他身为朝廷命官,却与东南匪盗暗自勾结?”
“不错。”
何霁月目光淬着冰:“当时闻氏一族通敌被检举,检举人正是户部尚书安瑞。
“我还觉得奇怪,他小小一户部尚书,居然能拿到丞相与外敌勾结的文件,现在一想,只怕他也身在局中。”
关泽把几封信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慢慢摇头。
“这安瑞臣查了大半月,发现他是个滑不溜手的主人,察觉臣在调查他,便总往臣府上送男人宁事息人。 W?a?n?g?阯?F?a?b?u?页??????ù???e?n?????????5????????
“他平日健谈,但臣一问到关键的事,他就只字不提,这些信虽然能证明他与东南匪盗勾结,但和他通敌一事毫无关联,此事,恐怕得从长计议。”
“也不必从长计议,还真有个人,或能帮上忙。”
何霁月嘴角勾起抹玩味的笑。
“我府上,不是还有个小青么?他是安瑞送到我府上的,也是他用了安瑞给他的西越奇毒,虽说他不甚聪明,不太像知情者,但没准能问出个什么。”
关泽一怔:“郡主向来怜香惜玉,也舍得让臣逼问如此娇艳的夫郎?”
“我怜香惜玉,对的是寻常男子,对外敌和内奸,我可从不手软。”
夜间微风浮动,关泽才与美男暧昧过的香气尚存,何霁月耸了下肩,宛若甘愿沉沦牡丹花下的来客,一脸无所谓:“小青与安瑞狼狈为奸,做通外敌又坑害百姓的事,那便怪不得我不留情。”
“您这话说得对,可说起来,那闻折柳,也有通敌之嫌。”
关泽料到她说这话,何霁月反应绝对不会像方才那样平淡,斟酌了下措辞,没把话说得太难听:“这您怎么不提?”
可即便如此,何霁月愣怔片刻,仍冷下脸。
关于闻折柳通敌一事,她此前是怀疑过后,好一段时间查不到实证,又满心满眼都是身娇体弱的闻折柳,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不想查,也不敢查。
现在从中抽离开来,她虽不至于那般避讳,但也不愿相信此事。
那可是闻折柳,她自认最了解的人。
他不可能通敌。
第38章
何霁月不说话,但是脸色发冷,关泽与她相识多年,很少见她如此严肃,一声也不敢吭,两人相对无言,偌大个房子,一时间只剩无尽的静谧。
何霁月双手交叠,肘部支在扶手上,嗓音发凉。
“关泽,你做事,不是最讲究证据么?一来,闻折柳自幼生在中原,又同你我一块长大,如何通敌?
“二来,我此前同你说过此事到此为止,但也没阻止你继续查下去,你多半去查了,这么久都不与我通报进度,只怕不是没有狠下心去查,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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