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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按捺不住心中好奇,不约而同伸头往这儿看。

何霁月微微抬眸,略过众人好奇的目光,同红了眼的闻折柳对视。

“所以呢?”

她语气是那般风轻云淡,好似这件事同她毫不相干。

浑身肌肤都跟针扎一样疼,尤其是小腹,闻折柳不禁用手去盖着发凉的肚子,腰也本能想要跟着弯下来。

对上何霁月平静如水的目光,闻折柳又低喘着直起腰。

哪怕他向来不愿低下的自尊心,被何霁月的靴尖反复践踏,他也不想走,或者说,是不能走。

他早就离不开她了,又能走到哪儿去?

“我真的不舒服。”

分明清楚何霁月弦外之音,是你不舒服也跟我无关,别来找我,闻折柳还是咬牙,把这明显不奏效的苦肉计重演,还加上了听着还没有底气的“真的”一词。

他向来不爱说谎,也不屑于说谎,更不会对摆在心尖上的何霁月撒谎。

他说不舒服,当然是真的。

心口闷闷发疼,牙根随着刺痛,胃脘也被宴席上的饭菜恶心得翻江倒海,闻折柳眼前阵阵发黑,忽明忽暗。

全凭心里这口“凭什么何霁月看别人不看我”的气吊着,他才没直愣愣倒下去。

“求您,疼疼我。”

他那么好面子的一个人,居然能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这种求荣的话。

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惊讶。

但这讶然只短暂存了一息,片刻后随风而散。

闻折柳好似鲤鱼跃龙门,跳过龙门之后,再也不是之前那条鲤鱼,而蜕变成多了层名为冷漠壳的龟,得以抵挡旁人不怀好意的目光。

见何霁月依旧面无表情,闻折柳已死如灰的心无波澜,只用沾胭脂后,细纹愈发明显的唇,沙哑地重复同一句话。

“求您。”

何霁月目光一缩。

闻折柳上回求她,还是在走投无路,想要入她郡主府之时。

他那时的头,也垂得这般低么?

何霁月向来过目不忘,一面之缘的招式,粗略翻阅的书籍,总能掌握十之八九,闻折柳求她收留的那个夜晚,她却怎么也想不起其中细节。

闻折柳吐出的“郡主,求您”一声比一声哑,好似随着风力增长,愈发渺小的火苗。

何霁月原本打定主意要不理,见西越使臣独孤秋目光一直在她与闻折柳之间逡巡,顿知沉默并非良方。

中原人常言“家丑不可外扬”,席间还有西越人,她万不该因自己同闻折柳的私人恩怨,在西越使臣的接风宴上闹得不可开交,让中原一整国落了面子。

“不舒服找御医,我又不是大夫。”

何霁月摆手,正要说出那句充满终结性意味的“此事到此为止”,却被景明帝打断话头。

“霁月,这就是你不解风情了。”

景明帝还盼着闻折柳怀上何霁月的孩子,她好通过这何霁月的亲生骨肉,来控制何霁月,见此计不成,比瞳孔涣散的闻折柳还着急。

“到底闻折柳也是你的旧情人,你怎能说弃就弃呢?”

“旧情人”三字如同调味的油盐酱醋,再度刺激围观众人的观感,席间人登时开始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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