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一的继承人闻折柳,天资聪颖,又正值壮年不说,腹中还有何霁月的孩子。
小皇女出世,两国多半能攀上关系,也就不必再打了。
打来打去,谁也占不到便宜。
至于司徒筠与闻折柳,纵是血脉至亲,也素未谋面,不见得有那么亲。
她们若闹翻脸,他定要站队。
一顿饱,与顿顿饱,但凡是个头脑正常之人,都知晓选谁。
“誓死追随公子。”独孤秋跪倒。
闻折柳边用帕子掩唇,低低咳嗽,边从袖子里摸出颗药丸:“吃了它。”
独孤秋伸手,像是要接过来,又犹豫地停在空中。
闻折柳素手支着下颌,嘴角微微扬起。
“你还吃了我生母司徒筠的,对否?”
“……是。”
这种命人效忠的药丸,人一生,并非只能吃一次,可当体内有两颗功效一致的丸药时,便如养蛊一般,要分出个孰高孰低。
首先,得看炼制手艺。
司徒筠固有全西越最上乘的药炉,闻折柳幼时住的相府钟鼎玉食,也不见得有多差。
其次,哪颗丸药含血量更多,或者西越皇室血脉更纯,便可压过另一颗。
独孤秋这是,在求他赐血。
“咳,咳咳!”
喉间泛上股腥甜,闻折柳下意识要往回咽,思及独孤秋求的正是他的血,眸光一动,往清洗过后,水渍犹存的痰盂吐去。
只是他呕出来的血,并非纯血,还混了些许酸液。
落在痰盂里头,一半挂在壁上,一半与残留的水渍混合,黏黏糊糊,显然不能用。
闻折柳一见,更是恶心,他弓起腰身,扶着痰盂边沿又呕了好几口,才将胃中翻涌压下。
他吐得天昏地暗,独孤秋跪在下头,一寸没动,一声不敢吭。
“过,咳,过来。”
用帕子抹去唇角脏污,闻折柳轻掀衣袖,摸出匕首,往玉白藕臂划了一刀。
独孤秋会意,速速找了个银碗来接。
鲜红的血一滴滴落入碗中,衬着闻折柳的手腕愈发白。
只是这伤口划得不够深,不过滴了薄薄一层血,便不再渗,还隐约有愈合之意,闻折柳皓齿轻轻咬住嘴唇内侧,又添了一刀,盯着碗满了大半,方用指尖按住伤处。
独孤秋珍而重之收起:“多谢公子。”
“……嗯。”
一时失血过多,加之方才吐得太狠,闻折柳头昏眼花,肘部撑着桌案,眼前阵阵发黑。
“劳你,寻个大夫来。”
第69章
中原皇宫。
“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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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声音利剑般划破悬在空中的寂静。
身着赤甲的士兵,小跑着凑到何霁月身侧,单膝跪下行礼。
“大司马,有闻公子的消息了!”
何霁月擦刀的手一顿。
“说。”她撩起眼皮。
何霁月心中起了好奇,正欲听后事如何,却见来人眼神闪烁,嘴皮子翕动半晌,愣是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有什么好瞒的?
“说!”何霁月手中刀“哐”一下撂在桌上。
来人心一横眼一闭:“公子坠崖了!”
坠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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