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予白摩挲着皇室特供的信纸,若有所思地停顿须臾,接着他察觉到旁边的近卫没了声响。
温予白抬眸道:“继续说。”
近卫瞟了眼主子脸色,小心翼翼道:“蛮夷自以为有了贵人撑腰,偶然得知镇南王的踪迹,未与废太子商量,就敢私设埋伏。”
他话锋一转,“不过说来也巧,蛮夷的伏兵碰见了单枪匹马的镇南王,穷追不舍将其逼下了断崖,可听说当时镇南王身边还有一人……”
温予白莫名眉心一跳,“是谁?”
近卫跪得更低了,道:“是公子让小的额外留心的安然小公公。”
温予白清瘦而分明的手指一顿,带印章的信函倏然掉落在玉质棋盘之上。
近卫硬着头皮接着道:“废太子也收到了消息,知晓安公公生死未卜后勃然大怒,当即瘾症病发,与蛮夷的老首领起了冲突,后又前往断崖处搜寻。”
“但是一个人影都没找着,其随行的大太监便一直劝着废太子尽快返回封地,又自作主张写了这封信。”
近卫汇报完前因后果,知道自个儿差事没办明白,不敢抬头。
相府二公子一身书生气,可并非看上去那般病弱易欺,反倒在一干下属面前积威甚深。
良久,近卫听见上方传来主子的声音,似裹挟着初春凛冽的寒意,却辨不出具体的情绪。
“派人立即前往断崖搜寻,另外传信父亲要一笔款项,再隐蔽地购置几处冶炼矿石的工坊。”温予白强调道:“后者无须令父亲知晓。”
“是。”
近卫止不住地冷汗直冒,主子这些天瞒着丞相做的事,怎么看都不像是在为废太子铺路,倒像在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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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底,澄澈的泉水旁。
安然原本白嫩的耳垂红得滴血,脸蛋上的热度也未下去,他小手捏紧衣带,又气又羞地背朝镇南王坐着。
耳畔潺潺的水流声,不时混着锋利的箭矢从皮肉深处拔出的细微动静,听得人头皮发麻。
小猫心有戚戚地蜷缩起了尾巴,气也消了不少。
安然鸦羽般的睫毛轻颤,纠结地皱起仍有泪痕的小脸。
要不就、就原谅镇南王刚才明明清醒过来了,还过分地在他胸口咬了一圈牙印的事吧……
胆小但有原则的猫猫,在脑袋里反复地比较着。
镇南王救了他一命,他也算救了镇南王一命,那就当扯平了。
但是镇南王救他所受的伤,看上去很痛。
小猫毛茸茸的耳朵又垂下来了。
那、那他被镇南王咬一口,好像也没什么吧。
可是,怎么可以咬……咬那里呀!
安然羞耻得泪水在眸底积蓄,委屈巴巴地吸了吸鼻子。
还咬那么重。
安然抿着唇瓣,眼眶和鼻尖通红,他根本不敢碰被男人肆意欺负狠了的那处,连胸口的衣服都是虚虚掩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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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思索半天,决定就生一半的气。
接着听到后方镇南王用弯刀剐去腐肉时,压抑的低沉闷哼声,安然忽然惊得一颤。
小猫犹豫片刻,还是没忍着偷偷回头,瞄了男人几眼。
镇南王虽恢复了意识,但箭矢的毒素未散尽,他头脑莫名昏涨,太阳穴的刺疼感如密针扎一般,视线不时还有些模糊。
霍越眉间紧皱,在弓身清洗弯刀上污血的同时,将一捧冷水扑在了自己脸上,全然不顾鬓角正渗血的严重擦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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