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渗入肌理的毒素未清理完全, 霍越在黑夜中稍有些视物不清。
他眉头紧皱,握牢了掌中沾着血气的锋利刀柄。
不多时,崖底夜风渐冷。
明黄晃眼的篝火堆中, 不时迸溅出细碎的小火星,被风吹得时明时灭。
上方枝桠架起了几条巴掌大的小鱼,正烤得滋滋冒油。
在跳跃的火光映照下,镇南王眉目深邃而凌厉。
男人侧脸上渗血的擦伤已然结痂,无形中透着一股无法忽视的肃杀之气。
胆怂的安然有些发怵,咬鱼肉的动作更加小心翼翼了。
霍越:“拿着。”
望着镇南王递过来的烤鱼,安然睫羽颤动,因火堆熏热的小脸蛋浮现些许纠结。
可是他、他已经饱了……
但安然刚见过镇南王生气时的吓人模样,仍心有余悸。
小猫不敢忤逆男人,最后只能硬着头皮接了过来。
还没等安然皱着小脸蛋,对着吃不下的烤鱼犯愁,忽而感到肩头一沉。
人高马大的镇南王像是突然失去了知觉,男人紧抿的薄唇异常苍白,直挺挺朝安然的方向倒了过去。
安然懵了一下。
猫猫差点被突如其来的重量压扁,艰难地想推开男人,连手边的烤鱼都掉在了地上。
“……唔好、好重——”
安然下意识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冰了一个激灵,镇南王的体温简直低得诡异。
小猫心头一咯噔,瞬间慌了神,小手紧张地扒拉着男人的衣襟。
他软糯的嗓音已经染上了细碎的哭腔,“你、你怎么了?”
另一边,兀然反扑的眩晕刺痛感十分剧烈,霍越太阳穴处的青筋跳动。
镇南王尽力在维持意识的清明,耳畔模糊的人声却如何也听不清。
他凌厉的剑眉紧锁,凝神去听辨。
隐约像是小猫不知所措的呜咽声,伴随着被吓坏的抽噎,听得令人心头发紧。
温热的泪水还如掉线的珍珠,无助地滴落在镇南王鼻梁处,莫名让男人胸口被烫了一下,闷涨得厉害。
爱哭鼻子的小猫又在掉眼泪了……?
霍越头昏脑胀,无法细想缘由,他眉头锁得更紧了。
但细窄的眼皮重若千斤,根本无法睁开。
镇南王条件反射想把哭得委屈的猫猫搂进怀里拍哄,可能白嫩的漂亮脸蛋上全是泪痕,和湿答答的水汽。
但此刻,他手重得无法抬起,而脑中刺痛感也愈演愈烈,直到混沌彻底吞噬觉知。
-
崖底火堆旁。
见镇南王没有反应,安然无措又慌张。
他细白的小手犹豫了一下,颤颤巍巍去探了探男人的鼻息。
而后,安然悄悄松了一口气。
还、还好——
没有死掉。
安然眼尾睫毛沾着泪珠,依旧惊魂未定。
这时火堆传来的‘刺啦’燃烧声让他浑身一抖。
猫猫的胆子本就小。
小得像一粒可怜的花生米。
没有霍越在旁坐镇,崖底的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泪眼婆娑的小猫吓得炸毛。
安然害怕地缩在镇南王旁边,眸底浸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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