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谢云逐的手指轻轻上下摆动,微调两个字的角度,就好像在客厅墙上挂一幅画。保证将来每一位清理者路过时,都能为这两个字虎躯一震,他想要的效果就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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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弥晏一如既往地盲目纵容他的品味。
“喜欢就好,”谢云逐勾住他的肩膀,与他一起驻足欣赏,“这是我送你的第一个礼物,你可要收收好。”
彼时弥晏沉浸在盲目的快乐里,并未理解这句话的深意。假如他能聪慧到读懂那个男人幽暗的目光,以及那目光背后的暗流涌动,他一定不会像现在一样露出轻松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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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炼城的建筑就像是这座城市的缩小版,都是一个个大铁皮桶扣在地上,一扇门往往伴随着左右两扇狭窄的窗户,让这些建筑就像一张张奇形怪状的脸。它们苦大仇深地对人诉说:
在这里能活着就不错了,不能指望别的。
沿着大街走到了中央广场,谢云逐看到了一片格外开阔的空地。这是整个百炼城唯一不逼仄的地方,连那铁丝网织成的穹顶,都格外高远些。这是整个城市的透气孔,来到此处的人都会情不自禁地做一个深呼吸的动作。
“我们打造了成千上万把剑,在这里搭建一座方尖碑,那是属于匠神的奇观。”榔头走到那个空无一物的广场中央,“然而匠神离开后,这里的一切都消失了……”
无数个日日夜夜,他们在熊熊的炉火间挥洒汗水,淬炼一柄柄宝剑。他们有着最好的匠人,打造最锋利的宝剑,却无法用来保卫自己。上好的剑被大批大批地卖出去,成为别人侵略他们的工具;顶尖的宝剑则要被熔铸在奇观上,装饰匠神那至高无上的荣耀。
记不起来有多少天,他们跪在奇观前,聆听祭司们和圣女们的教诲,诉说那些关于伟大和不朽的谎言。他们必须相信,只有最虔诚的信徒才能得到匠神赐予的神酒,用来治愈他们日益模糊的躯体。
信我者,得存在。
没有信仰的人,什么都不是。那些流落在荒野上的黔首,被剥夺了脸和声音,那样的东西不能被称作是人。
一个神离开了,留下一片引人遐想的空白。另一个神很快就来,他们想要的永远是奇观,每一个都要比之前的更巍峨雄伟、不可一世。
棘轮死后,榔头就隐隐成为了这群人的首领,他率先跪倒在地,表示臣服:“我榔头,乐土城的首席工匠,愿为爱神修筑不朽的奇观!”
就像被一阵无形的风刮倒,他身后的人也跟着齐刷刷地跪下,纷纷表示愿效犬马之劳。谢云逐已经习惯了他们随地大小跪的习惯,这群人恐怕在学会走路前就先学会了怎样下跪,都不用调教,天生就是大大的良民。
他们一跪,弥晏就站不住。如果这是他的国,那么就不该发生他不期望的事。
他走到榔头面前,就这样蹲下来,望着他的眼睛:“你愿意做我的工匠,我很高兴。不过你的名字是什么呢?”
榔头一怔,“我就叫榔头……”
“但这是匠神给你名字对吧?”弥晏望着他方正的脑袋,“你之前的名字是什么?”
榔头躲开他的目光没有回答,这个沉默的男人似乎总是顾虑重重。倒是他的妹妹铲铲很清脆地回答道:“之前我哥哥叫黑鱼,我叫花鲢,那时候我们都很小,百炼城还叫‘泽国’呢!”
原来在匠神统治之前,这里还有过一个泽国。
“我更喜欢花鲢这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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