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的机甲训练场比皇宫的要更大型更正式,透明屏障日夜不间断的升着,无时无刻没有军雌在里面切磋练习。
机甲保养修复场地内停着一架白金色的铠甲机甲,那是元帅专用的‘战神号’,但这架战无不胜的战神机甲此刻却伤痕累累,白金色的喷漆脱落了大半,还有无数纵横交错的被各种武器击中而形成的大坑和钢铁色的骨架断层。
亚历克斯主动开口:“昨天我们合力修复战神,但也许是朕的技术太差,不像是修复反倒像是破坏呢,呵呵。”
伊丝琉尔看了他一眼,心知他们昨天不是一起躺在医疗舱里,就是合力修复亚历克斯那架虫帝专用的黑金色‘曜日’机甲,哪有时间管‘战神’。
但他只是指了指远处一些迷你营帐,问他:“那里是哪里?陛下?”
亚历克斯说:“那里是军妓营。”
伊丝琉尔扯着他的手走去,“去看看。”
“去那里做什么?”亚历克斯停住脚步,连带着伊丝琉尔也无法再迈动步子,“那里又脏又乱,都是底层贱民,空气都被污染了,你去了怕今晚就又要叫医生进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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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丝琉尔说:“贱民也是您的子民,陛下。”
亚历克斯说:“是,伊尔,但你太干净太纯洁,贱民所在区域的空气是会污染你的。”
伊丝琉尔说:“一个无法融入帝国每一个角落的高高在上的皇妃,没有资格将来做帝国虫帝的皇后。”
亚历克斯闻言拉着他大步往军妓营的方向走去,“只许在门口往里看,进去绝对不行。”
他们在军妓营门口驻足,哪怕伊丝琉尔没有身着华贵的礼服,只是穿着易于出行的便服简装,也是军妓营里的军妓们遥不可及的天边日月,海底珊瑚。
他又冷又远,面无表情的模样像用寒玉雕琢而成的美人,精致的眉间凝结细碎的冰雪,周身盈绕白薄的轻雾,可他看起来是如此高不可攀,眼中却又含着感同身受的悲悯和怜惜。
他挣脱了亚历克斯的手,往前走了几步,扶起一个蹲在军妓营门口的小军妓。
那孩子满脸的脏污,怯怯的看着浑身发光的伊丝琉尔,一动也不敢动。
伊丝琉尔仔细端详他让他觉得熟悉的眉眼,分辨出这是一个相貌不错的孩子,因此才要在脸上涂满淤泥,还要在门口貌似无知的打滚耍泼,以断绝军雌想要与他深入交流的念头。
他轻轻的笑了。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袋,解开绳子取出了一块粉红色的糕点递给小军妓,在他泛着水雾的目光中柔声说:“这是玫瑰糕,很好吃的。”
小军妓接过玫瑰糕,却没有吃,盯视着伊丝琉尔的眼神有些警惕,眼底却又有痴迷和艳羡的神色不自觉的流露。
伊丝琉尔揉了揉他杂草一般枯硬的头发,“吃了这块玫瑰糕,你的心里就会产生新的希望。抱着希望继续这样聪明的活下去,总有一天你会得到解救。”
他满目温情的凝视小军妓,仿佛凝视着自己的孩子。
不,是在凝视过去的自己。
“相信我,”小伊丝。
他松开了小军妓,起身回到亚历克斯身边。
小军妓一溜烟的跑了。
亚历克斯不赞同的看着伊丝琉尔:“回去进行一次全身检查。”
伊丝琉尔不置可否,与亚历克斯保持了一臂的距离,偏着头问他:“那么现在就要回去吗?陛下?”
亚历克斯点点头,却听身后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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