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成行事有主张,一边又在暗地里骂他性子薄凉不近人情。
一晃三十年,唯一一次失态就是薄星尧卖掉房子的当晚,准确说是此后两天。
把自己锁在调教室里酗酒,地毯上扔满了空掉的酒瓶和薄星尧喜爱的烧烤、炸鸡、涮串......
他只是想再尝尝这些他不屑于尝的垃圾食品。
他想弄明白薄星尧为何会喜欢这种重油重盐的不健康食物。
他不明白薄星尧怎么就不喜欢他了。
虽然坦诚情侣关系为他们的创业增加了种种或大或小波澜,虽然常有意见不同导致的争吵,虽然提出分手的那个人是他自己。
商场上的常胜将军难得遇到了困境,却依然能在三天后的会议上衣着妥帖表现与往日无异。
最后一页是严景辞龙飞凤舞的字体,显然是喝醉了写下的。
“主人的过错:我弄丢了爱我的小狗。”
“惩罚:”后面是一长串凌乱无法分辨的字迹,似乎写了又被涂掉,又再次补充。
再往后,在页面的边角仅剩的干净一处,写着似乎掷地有声的楷书,一板一眼写得端正,“随你定”。
五,第一次叫“尧哥”
“惩罚”,薄星尧在这两个字后微微停顿,轻笑一声,调侃一般地念出后面的三个字“随你定”。
苦涩的情绪堵在胸腔里不吐不快,再怎么强颜欢笑也完全装不出若无其事的模样。
薄星尧将本子摆在严景辞的大腿上,双手撑着严景辞的膝盖,缓缓分开一点距离,不再去依靠他而是咬着牙重新跪好,摆出最标准的姿势。
再次开口,一丝哽咽忍不住从喉咙中溢出,“我当时没有和您解释,您想过为什么吗?”
“既然你不肯信任我对你的感情,认为我会轻易离开,我还巴巴地去和你解释什么。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上赶着自讨没趣的人。”
薄星尧微微仰着脸,哪怕摆出臣服的姿势屈膝分腿跪着,也依旧目光灼灼地注视着严景辞的眼眸,“就算有错也是当时的尧尧没能及时联系主人惹主人担心伤心,现在的薄星尧没有主人只有一个暂时的先生。同理,判定你身为主人有没有过错该去问那个有主人的尧尧,这跟我薄星尧有什么关系。”
“我现在只有一个问题,先生”,薄星尧加重了语气,隐约加了点质问的意味,“先生刚刚说过读完就去床上,我已经读完好久等得膝盖都跪疼了,请问现在可以去床上玩了吗?”
严景辞心间的愧疚和担忧几乎被这接二连三的几句话顶到了九霄云外。做dom时他从不会允许脚下的sub摆出这样几乎质疑命令的姿态,这辈子敢在他面前这样骄傲狂妄的也就只有薄星尧一个了。
严景辞直接被气笑了,却并没有拒绝薄星尧伸出的双手。
“尧尧,叫我‘先生’,不许停。”
这是什么奇葩命令,薄星尧直到被按在床上绑上红色的绳衣时还在一遍遍地重复着“先生”。
他叫得嗓子发干,刚准备探出舌尖舔舔嘴唇,就被严景辞的手指按住了唇缝。
指尖粗暴地挤开上下唇瓣,凶狠地闯入温热湿软的口腔,蛮横地钳制住柔韧的舌头顺着弧度捋到舌根。
薄星尧顺着严景辞的动作微微扬起下巴方便他的玩弄,他忍着生理性的干呕冲动静静地温顺地打量对方的神色。
严景辞的脾气比过去好了太多,成熟了稳重了,不易被触弄身为dom的骄傲,能够忍下一点怒气,却也更加难以捉摸。
薄星尧看不透他,他猜不透严景辞此刻到底是怎样想的。
严景辞似乎是诚心表示歉意想要挽回,又似乎他所做的只是想为过去画一个正确的句号。
为那个混乱纠葛得难分对错的分手补上一个理所应当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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