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杜迎的喉结动了动,说出几个自己都听不太清的字:“向老师,你愿不愿意……”
向坤抬眼看了眼杜迎,示意他继续说。
“……收一个sub。”
杜迎穿着宽大的病号服,虚弱地躺在床上,哑着嗓子语速急促,像是要哭了,“向老师,我知道,我在lust见过您!”
向坤皱了皱眉,只是轻轻地把杜迎扶了起来,在他背后垫了两个枕头,轻声说道:“你自己好好休息。”
这是一家私人医院的单人病房,医院的院长与向坤有些交情所以杜迎被安排在了这里,这也是为什么向坤可以救下杜迎却没有声张的原因。
此时向坤坐在病床旁的沙发上,他没有再说多余的话只是平静地看着杜迎,脸上看不出半点情绪,显然他并不期待杜迎有所回应。
杜迎见向坤没有反应便费力地去够向坤的手,不料向坤一个侧身,自己险些摔倒在地上。
半晌,向坤点燃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再缓缓地吐了个烟圈,“救你,是情分,陪你过家家可不是我本分。”
听见向坤的话杜迎有些失望,但这本来也在情理之中,杜迎把头低了下去不再吭声,可身体抖动的幅度、紧皱的眉头难掩他的气馁。
“你的dom呢?”向坤看了一眼杜迎,“大一的时候,我在洗手间门口看见的那个拽着你不撒手的小男孩,是你的dom对吧?”
“不是。”杜迎闷闷地应了一声,虽然向坤的语气像是随口一问,但是杜迎依旧紧张地解释道:“我不认识他,他就是随便找人搭讪,我没有想理他……”
向坤看着杜迎一本正经地解释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也是,酒吧里什么人都有,想约炮的,男女通吃的,还有这种乳臭未干不谙世事却想搞事的。
向坤站起身,抓起沙发上的外套穿了上,“无妨,是不是都不重要。你刚刚的解释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他看着杜迎笑道:“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跟你玩这种主人和小狗的游戏呢?嗯……杜迎。”这些话向坤故意说得狠了些。
杜迎脸皮薄哪儿听过这种话,向坤那几个字就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上,没一会就红了眼眶。杜迎咬紧了牙关一字一顿的说:“那您就不该在发现我自杀的时候救我。”
“救你本来就是个意外,你要是想割腕可以试试竖着割,这样的出血量保证神仙也救不活你,下次再遇上,我会好心的当作没看见。”说完这些向坤头也不回地走了。
向坤去车库取了车,他把钥匙插了进去却没着急发动,而是从包里不紧不慢地摸出了根烟咬在了嘴上,向坤没开窗而是任由稀白的烟雾在车里乱转。
其实向坤除开和杜迎是邻居外,大学三年多与杜迎并无太多交集。
向坤是杜迎大学里教本科生社会学导论的老师、硕导,三十多岁的年纪,俨然事业有成。他除了授课剩余的工作便是一些学术研究,学校在远离市区的郊区,为了方便在离学习不远的地方买了一套公寓,而杜迎为了准备考研和其他朋友一起租了一套房子,正好就在向坤楼下。
房子里有个叫向炀学生正好和向坤有些亲戚关系,所以平日里向坤也会对那几个男孩稍加照顾。向坤和杜迎最多只算是认识,一起吃过几次饭的程度。
杜迎自杀那天,向坤收到向炀的电话,说是自己房间空调没关,但今天自己住外面不回来觉得费电,他想麻烦向坤去帮忙关了。本来想拜托杜迎,不过自己联系不上他,大门的备用钥匙就放在鞋架旁边的花盆底下。
向坤象征性地敲了敲门,毕竟杜迎还在房间,自己擅自拿钥匙进门总归不太礼貌,但是并没有人回应。
他在花盆底下找出了钥匙,拿钥匙的时候还在心里抱怨这群男生没有半点安全意识,钥匙这种东西都敢随随便便地放一把在花盆底下,有机会要好好教育一下他们。
索性房间里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茶几上还留有吃剩下却没来得及扔的泡面桶。因为有时候会给向炀送东西的缘故,这房子他到是常来,所以也并不陌生。向坤走到茶几便顺手准备把泡面碗给扔了,垃圾桶在靠近厨房的位置,厨房就在杜迎房间旁边。
向坤替向炀关完空调正要离开的时候,听见杜迎房间传出的刺耳的音乐声,他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便敲了敲杜迎的房门,不过没有人回应。
向坤想,如果那天他没有多管闲事,没有觉得不对劲,没有发现门被反锁了,没有找来房东开杜迎的房门,那么现在的自己和杜迎会不会就不再有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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