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通身洁白的怪物和人类大不相同,他们没有性别之分,不需要睡眠和休憩,他们甚至没有人类意义上的嘴,只以情绪为食。当一种奇特的造物本身没有“男性”和“女性”的区别的时候,它们把自己伪装成男性人类还是女性人类的几率就几乎完全相同了。这几个世纪以来,这个白色怪物格外钟情于“埃莉斯”这个有趣的假身份……但是世界上依然有很多这个假身份办不到的事情。
一个生活在贫民窟里的妓女当然无法出入任何高档奢华的场所,就算这怪物其实并不太在意,也不得不承认温暖的壁炉确实有其吸引力——如果从生物学的角度上来讲,这种怪物比较类似于一种冷血动物,气温较低的时候,他们更喜欢栖息在自己接近于恒温恒湿的“巢”中,而我们眼前的这一位却并没有筑巢。
(埃丽斯不喜欢巢,巢令她偶尔回想起回不去的故乡)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布?页?不?是?i???ū?w?é?n?②?〇???????????????则?为?屾?寨?佔?点
在这种情况下,侯爵宽阔的宅邸、或者怀特绅士俱乐部柔软的躺椅看上去就是个好选择了。
于是就这样,“福劳斯侯爵”诞生了。
实际上,他扮演这个角色的年头比一般人能想象得更多,因为年轻的福劳斯侯爵那位已故的父亲实际上也是他拟态出来的。人类的寿命对他们来说真是短得可怕,以至于他们为了不惊动这种短命而脆弱的种族,不得不时常变换自己的外在形象。
阿帕特,或者说是埃莉斯,他比伊利安更擅长扮演人类一些,他能如鱼得水地适应不同的身份;而后者日久天长地用着自己的那张水手面孔,从十八世纪上半叶就开着他那艘宝贝帆船在北大西洋晃悠了。
阿帕特今天老老实实地呆在俱乐部里,而没有用埃丽斯的身份去“红河”酒馆厮混,这纯属因为天气冷得令他腕足发僵。在别人眼里,他是在聚精会神地看报纸,实际上他时不时用舌尖舔过嘴唇(今天他的舌尖是触手的拟态,仔细看还能看见舌面上一个个小小的吸盘),品尝着空气中食物的味道。
对于他这种生物来说,只要身边有人存在,就充满了无穷无尽的食物。但是这种密闭空间里食物的味道一般不怎么好——大量的人和大量的情绪,不同的味道和口感混杂在一起,像是一锅煮过了的杂烩。再者,阿帕特口味刁钻,空气里流淌着的“不过分的愉快”、“假装自己彬彬有礼实际上有些烦躁”、还有“假惺惺地挤出来的友善”等等迂回曲折的味道实在是不讨他喜欢。
两个绅士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打牌,这两位先生素有积怨,真不知道是怎么凑到一起去的。阿帕特从报纸边缘往他们的方向扫了一眼,从他的视角上,他能看见那两个人身边萦绕着一种颜色发黑的红色,那是人类愤怒的颜色,散发着一股辛辣的味道,但是跟莫里斯比起来,他们身上的气息总是透着一丝行将就木的腐朽。
这真是面目是白色怪物的男人慢慢地弯起嘴角笑了笑,他不引人注目地微微动了动手指,于是那些腐朽的红色就如同被看不见的风影响,在空中稍微改变了自己的形状,并没有向四周溢散开去,而是如同乌云一般向着释放出它们的两个主人身上浓浓笼罩过去。
似乎是受了这些浓厚的红色的影响,那两位争论的声音突然提高起来,阿帕特很熟悉这样的景象——这是他无聊时为数不多的消遣之一。所以他知道,只要不过片刻,那两个自认为是绅士的家伙就会因为各种琐碎的事情吵起来:就跟这些白色怪物的腕足之间可以释放出“梦”一样,利用吸盘上用于进食的细小触须调整空气中流动的情绪的走向、以此来干扰置身其中的人类,对他们族群中的一些个体而言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就如同这些怪物之间的个体差异那样,它们捕食的手段不尽相同、进食的口味也不尽相同、性格更是天差地别,对这些微不足道的小手段,他们也有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