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顺从”,这正是莫里斯最讨厌的词,正是这种顺从让塞维恩落到了现在的境地。而不幸的是,塞维恩深藏在骨子里的某些东西在重要的时刻依然深深地影响着莫里斯,就比如爱:看吧,他甚至没法下手用刀插进伊丽莎白的胸膛。
又比如说,“顺从”, 就如同对方拥抱着他的此刻。
而埃莉斯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莫里斯的大腿,这正是塞维恩属于读书人的那一面留给他们的影响:他的腿根的如此、如此的柔软,皮肤滑腻,甚至没有多少因为骑马而被磨出来的茧子。她的手慢慢地向上移动,最后手掌慢慢地抚到了他的臀部,手指稍微用力,指尖残酷地掐进柔软的皮肤里面去。
然后她听见莫里斯在喉咙里发出的含混呻吟之间漏出了一声小小的、微不可闻的呜咽,可能是被弄疼了。如果他足够清醒,那么他绝不会这样做的:他向来用冷酷和无情伪装自己,绝不可能暴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但是此刻他发出一声几乎算得上是脆弱的抽泣,腿根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一下,更多触手在他的臀缝之间抽插,带出黏糊糊湿淋淋的液体。
而伊丽莎白依然用手臂环着他,力量比一般的女性要更大,但是现在没人有余力注意到这一点了。伊丽莎白把下巴搁在莫里斯的肩膀上,稍微歪着头,用舌尖慢慢地舔过他脖颈上的皮肤,就好像痛饮他的鲜血。埃莉斯在莫里斯背后亲亲热热地贴着他的后背,手绕到莫里斯的腰部去,用手按压在他布满汗水的腹部,近乎能感觉到那些触手在他体内顶弄的时候顶起来的弧度。
“味道怎么样?”她用一种人在慢悠悠地品尝红酒的时候才会发出的语调问道。
“非常……奇妙。”伊丽莎白用沉思的语气回答道,然后她又用舌尖舔了一下莫里斯的脖颈,砸了咂嘴。“我依然能尝到‘爱’。”
确实如此,埃莉斯也能在绝望、愤怒和怨恨之间尝到一点点“爱”的味道,那味道甜腻、苍白,在愤怒和疯狂之间尝上去格格不入。这并不是莫里斯有意散发出来的情绪,甚至他并不是有意去“爱”的,他无法控制自己,因为那是塞维恩留在他身上的不可磨灭的印记之一。
埃莉斯沉思着品尝这种味道,一边品尝一边把手指深深地摸进对方的臀缝里,沿着那些滑动的触手插进对方的后穴里,那些肌肉收缩的,给人感觉太过紧绷了。莫里斯的喉咙里发出一阵低低的哀鸣,他再一次射了,虽然阴茎几乎都没怎么硬起来,精液和前列腺液稀稀拉拉地淌到他的大腿上。
埃莉斯伸手摸了一把他软下来的阴茎,听见他的喉咙中发出一声破碎的呜咽。
“真可爱。”埃莉斯说。虽然符合他们的标准的“可爱”应该肯定不符合人类的标准。
莫里斯的脑海里一片混沌,就好像迷茫着一层没有边缘的雾气,他能感觉到身后也有更多触手缠上来——那是埃莉斯的触手了,她也加入了他们。她柔软的皮肤上也鼓起了很多如同鼓鼓囊囊的肉瘤的东西,无数触手从皮肤下面冒出来,包裹住莫里斯;其中有些触手绕到他身前去玩弄他的乳头和腹部的肌肉,还有有些也试图插入他的身体里;埃莉斯的手则伸到他身前去,摸索着握住了他的性器官,赤裸的身体柔软的贴在莫里斯的后背上,黑发如瀑般倾泻在他赤裸的皮肤上,如此温热,如此像是个人类。
莫里斯被淹没在两只白色的怪物伸展出来的触手之间,就好像被投入蠕动的蛇群、被雅典娜降下的巨蟒缠住身体。他的思维向着他所能到达的最远的边缘溢散,身体柔顺地、近乎本能地追逐着快感;在混沌的思维中,他意识到他的双腿张开了,无力地换在那些白色腕足之上,在性欲的冲击之下他不自主地向前挺腰,但是阴茎却没能操进任何东西里去。他的嘴唇中吐出无数的啜泣和恳请,但是那都没有用,那些杀戮的思想、那些阴郁的梦变成了在他的思绪尽头是不是一闪而过的火花,如同即将熄灭的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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