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莫里斯的皮肤上的那些东西,绸缎般柔软的长发、女人温热的皮肤、发凉的柔韧有力的触手,都在吞噬他。莫里斯感觉到自己即将被某种东西埋在,与痛苦相伴的是大得可怕的快感。伊丽莎白的嘴唇落在莫里斯的额头,是温暖的,颜色如同玫瑰花柔嫩的花瓣,她的声音柔和体贴,如同一句咒语。
“放轻松。”伊丽莎白说道。
——她并不是第一次这样说了,而她的话语听上去是如此的真挚,就好像她说出口的话是真的。就好像他们都可以坚信不疑这话是真的。就好像这个苦难的世界都是浮于这座孤岛之外的、脆弱的梦境,而他们有一天会从梦境中醒来,就此获得新生。
莫里斯感觉到泪水之类的湿润东西慢慢地顺着眼角流淌下来。
餐间:“永梦”的传说
塞维恩和埃莉斯一起坐在沙滩上。
在莫里斯决意出海之前,塞维恩绝不会想到有这一天。实际上,以他和埃莉斯相处时那些不愉快的经历来看,如果有可能他决不愿与对方同处一室,但是命运就是这样无常。
此刻低纬度的沙滩之上天穹依然阳光灿烂,海风轻轻地吹拂过沙滩上那些永远保持着浓艳的绿色的植物,塞维恩依然坐在伊利安搭的那个棚子下面,在阳光照不到的阴影里看着远处安静地停泊在海面上的那艘船。
不管莫里斯和他到底有没有达成共识,他现在都已经下定决心要回伦敦,毕竟不回伦敦的话事情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善,在他们都被无常的命运逼到这个境地的时候,塞维恩莫明其妙的就有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说实话,塞维恩对那场梦境结束之后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完全没有任何记忆。在那场梦境结束后他似乎没有马上醒来,而等他醒来之后四肢又异常的酸痛,更有些难以启齿的部位隐隐作痛……这样他大概就能猜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了,而事情的真相也绝不是他想听埃莉斯或伊利安亲口说出来的。
此刻,伊利安正在他那艘多桅杆帆船上调整着某些塞维恩不懂、可能未来也永远不会懂得细节,这怪物在照顾一艘船的时候却像人那样有丰沛的感情——他看来真的很热爱航行和大海,塞维恩这样想着。
而此刻埃莉斯就坐在他的旁边,身上套着一件松松垮垮的衬裙,以她的体型来说较大了一些。这应该是符合伊丽莎白的尺寸的,这件衬裙也来自蔚蓝女士号船舱中那个巢里某个不知道被放了多久的箱子,它被伊利安变戏法似的从船舱里面找出来,然后从里面抽了一条睡裙扔给埃莉斯。
按他的说法,既然你决意要在人类社会生存,就应该至少适应一下人类社会穿衣服的习惯。或许对伊利安来说,光凭拟态出身上的衣服就这样在人类之间行走或许有些太漫不经心了。
此刻,塞维恩正定定地凝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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