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塞维恩没有求婚,实际上他对这位女士没有什么特殊的好感——看看他是怎么在一个来自遥远的地方的怪物身上栽跟头的就知道,他喜欢的并不是玛丽那种羞涩温婉的类型——无论如何,这位女士或许确实是曾对他有好感的,但是一切都完了。
他们上次见面还是受邀参加一位德高望重的医学教授举办的舞会,在舞会上塞维恩曾跟这位女士跳了一支舞。现在,塞维恩已经身败名裂,只是属于伊丽莎白的未婚夫了。就算是他遇到的不是玛丽,而仅仅是另外一个过去的同事,他也会感慨命运无常,更别说这位心地善良的女士在他落难之后从不曾落井下石了。
他并不曾爱过眼前这个女人,到现在他也不曾对对方更多一丝好感——但是到了现在他看向对方,还是难免生出一丝物是人非的感慨。但是现在他还能做什么呢?他只能对对方微微苦笑了一下,轻轻地颔首,然后绕过她走开了。
他能看见身后衣裙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是玛丽转过身,目光依然追随着他的方向。他能想象对方的嘴唇翕动,似乎想要说出什么来,但是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塞维恩慢慢地走远了,在这个时刻,他格外地想念伊丽莎白。
塞维恩匆匆穿过庭院,他告诉在宴厅里侍候的仆人自己身体不适要提前退场,然后走出长长的、地面光洁的走廊,向着停着他的马车的地方走过去——实际上是伊丽莎白的马车,马车侧面绘制着她家族的纹章,因为显然,塞维恩自己是没有任何多余的钱能供养马和车夫的。
庭院里落着一层雪,已经微微的融化了,等到夜更深的时候会再次冻结;阿帕特·福劳斯的庭院里种植着一些常绿的植物,现在那些被修剪成各种形状的树篱上已经落了一层积雪,在夜色中看上去像是形状奇怪的雕塑。车夫们聚在一起谈天抽烟,搓着手抵抗黑夜的寒冷,阿帕特能在黑暗中远远地看见他们,那些车夫的头顶上冒出因为冷凝而形成的阵阵白雾。
塞维恩向着那个方向走了两步,然后忽然听见了什么人谈话的声音——那声音直直地钻进他的耳朵中,直击他的灵魂。
“所以说,”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说道——好像就是侯爵本人的声音——“他果然没有对妓女或者小孩干什么?”
期:壹+铃午:扒。扒。午-九铃整、文
塞维恩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身形隐没在院子里一棵修建成鸽子形状的树篱后面。后来他会惊异自己为什么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为什么会这样忽然躲藏起来……或许是莫里斯在他的身体里作祟。
他透过树篱被冻结的枝丫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他能隐隐约约看见三四个人站在面向庭院的长廊中交谈,似乎一边交谈一边喝着红酒。他们中间的距离不是很近,中间又隔着树篱,在一般情况下塞维恩是看不清他们的脸的——但是非常不巧的是这几个人他还都认识,出了阿帕特·福劳斯之外,其他的几个人是他在大学任教的时候的同事,也就是他一进入宴会的会场的看见的那几个。
而现在阿帕特正跟他们……谈论他自己?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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