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隐约听见开关门和说话的声音,等我洗完澡出来,邱愉已经回了自己的房间。
鬼使神差还是什么的,我去敲了敲邱愉的房门。
没人说话。
不在房间?那我刚才听到的是什么声音?
没想太多,我伸手推开了门。
一般这种剧情里,随便推开门都会看见什么意想不到的东西。一边推门我一边漫无边际地瞎想。
邱愉正站在阳台上,白天穿的白衬衫还没换,领带松了松,却没解,莫名的显出些疲惫来。他嘴上叼着一根烟,大概是刚才在发呆,听见开门声音,回头略显诧异地看了我一眼。
……还真有意想不到的。
我尴尬地笑了笑:“你还抽烟的啊?”
59
邱愉把烟按进烟灰缸里,然后把窗户打开。
“你不能闻烟味儿。”他解释。
“只是心情不太好的时候才抽。”他从兜里摸出来半包烟,眨眨眼冲我笑,“从蒋铭那里拿来的。”
他笑得眉眼弯弯,只是眼角里仍带着点抹不掉的倦意。
“有什么事吗?”邱愉又问。
我一时没想到说什么,于是自己也立在那里发愣。我为什么来敲邱愉的门来着?
这么几秒的时间,邱愉已经站到了我面前,看我发呆,于是又笑:“几天没见想我了?”
“不是,”我下意识地回了一句,说完又觉得欲盖弥彰似的,于是更加后悔,“既然你回来了,明天早晨我想喝甜一点的粥。没别的事,不打扰你抽烟了。”
说完我转身打算离开,却被邱愉拉住了手臂。他的手很快越过去,又揽住了我的腰。整个人贴过来,撒娇样地抱住了我。
“正好我心情不太好,陪我一会儿吧。”他轻声说。
邱愉好像有魔法一样,怎么都能让人心软。我说不出口一个不字,反应过来时已经和他并排坐到了床上。
床上早换过床单,似乎也用了另一种香水,闻起来差别明显。但坐上去的那一刻,我仿佛还是能嗅到多日前那场激情的残余。
突然有些不自在。
60
“是那天那个电话?”打破不自在,我主动开口问道。
邱愉把我的手放在他腿上,一只手松松地抚在上面。头微微歪着,几乎要挨到我的肩膀上。
坐着的位置面朝阳台,楼层位置很高,能从城市夜幕中看到点点片片的万家灯火。
“是。”我听到他的声音,“那是我爷爷,也是蒋铭的外公。”
我愣了愣,一时没搞清是怎么回事。
“其实蒋铭是我表弟,没想到吧?”
我单听声音都可以想象到他挑着眉有点让人讨厌的神情。
我说:“所以其实你比蒋铭大?”
“嗯,是的,各方面都大一些。”
“我怀疑你在搞黄色。”
“但是你没有证据。”邱愉十分不从善如流。
“其实也只大三个月罢了,他母亲是我的小姑姑。”
61
邱愉的爷爷是当年省城里有名人物。白手起家,黑白通吃,趁着改革开放的洪流攒下大笔家业。后来成功洗白,却也难改多年养成的铁腕手段。
H雯;日更!二伞》铃琉、旧二;伞旧,琉
他有一儿一女,大儿子性情内向,不善言辞,小女儿却和他很像,一样的性格能力,混在人堆里也冒光。但老爷子骨子里的传统磨也磨不掉,半辈子的希望大多都寄在儿子身上。
他插手儿子的学业,生活,甚至婚姻。哪怕遭遇反抗,也总有办法让人屈服。
但儿子也有自己的秘密——性别认知障碍,他一直认为自己该是个女人。可是他做不到,甚至无法向父亲说出口。
结婚一年多之后,他有了自己的儿子。
次年,妻子因抑郁症自杀离世。
62
邱愉的记忆里没有母亲。他是父亲一个人带大的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