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的香味就好像起到了真正安抚的作用。
烟,呛口,呛鼻,又呛心。
呛的庄宴再次泪流不止,温别站在一侧咬着烟,声音淡凉中又带了几分的柔和,“之后打算怎么办?”
庄宴其实也想过,爷爷走了之后他要怎么办?
不管怎么办,他现在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赚钱,他要把温别的钱还了,只是他没说,他知道温别不差钱,他那样的家庭,给他一百万不过九牛一毛。
但是无功不受禄,本身他和温别根本不是那种关系,因为这样的误会平白无故的拿温别父母给的这么多钱,他实在心底难安。
“最后一班车是晚上的六点半,我要坐车回老家把爷爷安葬好。”庄宴老实回答。
温别点了点指尖的烟,没有说话。
小小的盒子,一摊灰,人生一遭不过如此。
庄宴抱着骨灰盒用黑色的包放好,毕竟现在的人都忌讳这些东西,如果让别人看见的话不见得会让他上车。
收拾好一切,两人同步走出来的时候,在门外等了快一个小时的包工头看见温别,立刻上前,“温总,都准备好了。”
温别点了点头,转过头将手里车钥匙塞到了庄宴的手里。
“车上等我。”温别淡淡的说。
“可是……”
可是什么都没用,温别根本没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跟着包工头就走了。
他还抱着骨灰盒,站在原地,他看见包工头偷偷回头看他的眼神里带着各种揣测和不解。
站在车前,庄宴思来想去也没上车,但是他又不敢把钥匙就这么放在车头上,如果被胆大的人拿去开走可怎么办?
无奈之下,他只能站在车边等着。
近二十分钟,温别这才回来,他看见蹲在车轮旁没有上车的庄宴微微皱眉,“怎么不上车?”
庄宴抬头,想站起身,却因为蹲的时间太久了,脚跟发软,腿发麻。
猛地站起来时,身子不自觉的往前倾倒。
然而温别并没有伸手扶他,庄宴胸口直接撞入温别的胸膛,却没想到那么的疼,硬邦邦的好像撞铁板上似的;庄宴尴尬的把下巴抵在温别的肩头上说:“对不起,我腿麻了。”
温别“恩”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两人就那么站着。
待到适应过来,慢慢站稳之后,庄宴脸颊上布满红晕,他可以察觉到温别看着他的眼神是多么的直接而毫不隐晦。
“我这样上车不好。”说着,他抱紧了怀里的黑色包裹。
温别知道庄宴的意思。
他没有回答,打开车门,按着庄宴的脑袋将人就塞了进去,“逝者为大,入土为安。不需要讲究那么多规矩。”
庄宴不知道,温别刚刚是去祭拜的……若不在乎,干嘛要费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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