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困得住他。
“如乔不过是我玉香楼中一介艺伎罢了,不只哪里得罪了相府,招致此等杀身之祸?”
陆十剑锋一转挑开了如乔遮面的白纱:“她为何有此一劫,相信沈楼主自己心中有数。”
如乔浑身颤了颤,立即明白了傅相是将沈敛认作了幕后主使。
她并不辩驳,只是仍将那把通体漆黑的琴紧紧护在怀中,冷笑道:“要杀便杀,何须多言。”
陆十剑影一动,削铁如泥的锋刃隔开光影直取她命门。
生死攸关之际忽有另一柄飞刃破空而至,锵一声正打在陆十剑上。
这见血封喉的一剑被打偏了两寸,贴着如乔散落的肩发翩然擦过。
削断了几缕飘摇的长发。
一抹瑰丽绰约的身影忽然自阁顶一跃而下。
少女乌压压的墨发因风鼓动,翻飞的衣袂间隐约透出清冽的茶香。
明眸皓齿,丽色逼人。
她这一身轻功极好,恍如仙人御风踏云般凌波而至。
少女足尖轻点翩然落在陆十身前,侧身时泼墨般无尽流泻的长发微微浮动,明丽惊绝。
“陆十。”
持剑的冷硬杀手霍然收势,跪道:“郡主。”
第11章 负伤 像是世上最恶毒的梦魇
满堂哗然。
天和城虽民风开放,却也没有良家少女踏足风月场的先例。
这销金窟里多是风流纨绔的世家弟子,明里暗里不知多少双眼睛肆意打量着台上清贵疏离的小郡主。
娇矜清隽,丽色流泻,果然不负出尘绝世的盛名。
小郡主锦衣狐裘云鬓金钗,长身玉立于高台之上,坦然受下了陆十这一拜。
倘若哪个有二心者将筹谋打到傅长凛的头上,以他的手段,这后果决计不是杀一两个蝼蚁那么简单。
而应当是,抽薪止沸,剪草除根。
陆十绝非孤身来此,他的身后,是傅家近乎可怕的杀手集团,为的是……
围剿玉香楼。
楚流萤持扇的手却暗自发力攥紧了扇柄,隐怒道:“带着你的人,滚。”
四方纷纷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傅家父子一手遮天,在这王朝之中翻弄风云近四十年。
皇室中人尽皆怯懦,无人敢同相府叫板。
今日小郡主一个滚字,无疑是往傅丞相脸上抽了响亮的一耳光。
陆十仍单膝跪着,在楚流萤隐忍的怒意中不卑不亢道:“恕难从命。”
冰冷锋利的软剑如毒蛇一样抵在他颈侧。
楚流萤握着剑柄微微侧首,带着难以言明的孤孑与冷傲:“玉香楼系我临王府产业,傅相今日之令,是要同皇室叫板?”
她皓腕一翻挽出一个凌厉的剑花,薄如蝉翼的剑刃在辉辉灯火中折射出冷冽的寒光 。
陆十跪于小郡主剑下,半步不退。
隐在暗处的势力忽然掷出另一柄暗纹蟠杂的匕首直冲如乔要害。
这一击携排山倒海之势破竹而来,尖锐的破空声高亢刺耳,显然是下了死力要将人一举毙命于这歌台上。
“乔乔!”
电光石火之间楚流萤霍然飞身而上狠狠撞在如乔怀中将人带离了数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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