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时间长了,每天应酬照看生意回宅子里冷冷清清又索然无味,为此张临功在生意场上难免有些窜货。
“张兄,最近何事火气这般大啊,我可听说隔壁镇最近有个小倌馆可抢手的狠,不少富绅都流连忘返呐,要我说男人嘛还不都那样,玩起来有什么意思,结果你猜我那同行怎么说,说那里边的小倌看着甚是风雅,还能吟诗做赋,听说还有中了秀才的,可到了晚上操起来啊,跟妖精似的,那可比女人还有意思,滋味别提多好了”,朋友手舞足蹈地跟张临功介绍,还要一边查看张临功的神色。张临功有一搭没一搭听着朋友的话,倒无所谓才情不才情的,在他这儿肏起来不爽利就算是文曲星下凡那都没用。从前初通人事时,张临功倒是尝鲜试过几个男子,都是十三四还未经事的雏儿,后来肏多了女人,觉得来来去去也就那样子,“行,去看看,我倒要看看这山野小镇里边能出什么天仙人物”,张临功一展扇子挥了挥,应了朋友的话。“哈哈哈,张兄爽快,我去准备,明日就去”,朋友拍着手叫好,寻欢作乐怎么能少了他。
第二日,张临功就和朋友坐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带着几个养了多年的暗卫出了门,只消大半日就到了临县。“南凤馆今儿可热闹了,听说那些个富豪乡绅可早都过来等着了,就等今晚一掷千金”,“那可是秀才呐,那些个大老爷们不都好这口充面子,这得花多少钱呐,我的个乖乖”……,马车外好事八卦的人走远了。“张兄,看来咱们今儿来的巧,今晚上估计能一饱眼福有好戏看了,咱们不如先去那地儿瞧瞧?”,朋友被刚刚听到的话勾起了兴趣,试探着向张临功提议,张临功只不耐烦地瞥了一眼,这意思是无所谓,想去就去吧。
“两位爷,您里面请”,门口迎客的小厮殷勤地看着张临功和他那朋友将人迎进去,边上人有颜色地把马车拉到后边马厩安置好。“两位是生客吧,从前没见过,不过您来了这一回就保管您回回想来……”,小厮看着张临功,虽然肥头大耳满肚肥肠,横肉堆在脸上,还一双猥琐的小眼,可穿戴之物价值匪浅,身边这位也是气度非凡,绝对是非富即贵的大人物,满脸堆笑殷勤讨好着,兴许能得些赏。“你们这儿头牌听说是个人物”,张临功逡巡着二楼的小倌和嫖客,兴许是还是白天,都在雅间阁廊下棋喝酒,看着倒是一派风雅,和常见的那些妓院确实有些不同。“爷,您可来的是时候,今天晚上呐,咱们流云公子可要露面的,不少贵老爷竞价公子的初夜呐”,小厮不着痕迹地打量张临功的脸色。“喏,晚上我和这位朋友过来”,张临功随手扔给小厮一个钱袋。“得嘞,爷,小的一定给您伺候好”,小厮捧着沉甸甸的钱袋,点头哈腰。
张临功和朋友先去了酒楼,安顿洗漱一番,稍作休整。到了晚上,白日里安静的小镇倒是喧嚣起来,灯火通透,夜市小贩的声音此起彼伏,好不热闹。两人去南凤馆时,里面人声鼎沸,倒是和从前去的那些个妓院无甚区别了,只有到了晚上嫖客和婊子才能露出真面目,交媾发情。“唉,两位爷可来了,这边请,给您留了最好的位置”,小厮眼尖立马迎着两人到二楼最佳的观赏席。
“今天慕名而来的各位老爷们,有知道我们这儿的有不了解我们南凤馆的,但既然来了那就是缘分,待会儿我们馆里的流云公子登场,今儿就看哪位老板大方能抱得美人归,各位爷可玩的开心啊”,台阶上的老鸨声音软媚,摇着一把团扇身姿摇曳,脸上的笑的连施了几层的粉都遮不住皱纹,但仍能看着半老徐娘风韵犹存的意思,年轻时多半也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流云公子来啦”,“我的天,真是好绝色”……,人群突然出现一阵骚动,张临功下意识朝传来声音的那边看去,只见一位穿着红衫束着发的公子从楼梯走下,饶是张临功这阅尽千帆,见过无数美人的人,也在心里惊叹了一声,难怪那么多人抢着要来这里,台上的人确实有这番资本,美的恰如其分,多一分则过于艳丽,少一分则未免寡淡,骨子里那股读书人的清雅疏淡更是添了几分迷惑性。按照竞拍的流程,老鸨先是卖弄关子似的说了规则,然后是流云公子演奏,中途各位看官老爷可竞价,两轮演奏结束进行最终的结果宣布,赢的那位今晚将能和流云公子共度春宵。
坐席上的人都扯着嗓子在叫价,张临功的朋友也忍不住出手,张临功无可无不可,钱他有的是,玩玩也不亏,不过看着这群人这么菜市场喊价似的争夺台上那个美人,多少让张临功有点倒胃口。流云还在演奏,丝弦之音美人坐弹,本是一桩美事,不过却无人关心,坐上的人只关心自己出的价能否在今晚夺得这个美人的初夜。一曲终了,流云公子的贴身小厮过来奉茶,流云公子似乎是贴着小厮的耳朵说了什么,看起来很是熟稔,张临功的这个位置恰能将那小厮看的清清楚楚,这一眼张临功就怔住了,耳边喧闹的声音都消失了,张临功只能看见那小厮对流云公子笑了一下,圆圆的眼睛笑的弯如一轮月,眼里落满了闪亮的星星。那双眼睛就像一扇明镜,看的张临功心神晃荡,没有这里人的骄矜自傲,亦没有置于风尘的不甘不屑,就好像他现在就只是来斟一盏茶,旁的与他毫无干系,张临功多久没见过这么干净的人了啊,他心里的火又烧起来了,噼里啪啦盖不住了。
台下吵吵嚷嚷,老鸨在宣布最后的结果,寻欢作乐的人在遗憾也有在恭喜流云公子初夜所得者的,不过这些跟张临功都没什么关系了。“张兄,咱们也去找两个,唉,张兄……”,张临功并不理会,已经匆匆循着那小厮去了。“小郁,流云公子找你呢,快点的”,“好,这就来了”,被称作小郁的小厮身影没在一堆金玉其外的少爷中,眼看着跑远了。张临功独自回了酒楼,迅速展纸瞄了今日那小厮的画像,又让随从的一个暗卫认过之后到小倌馆盯着。
“小郁,进来吧”,“公子,您这是,这是怎么了……”,小厮听到主子的传唤,端着洗漱进去,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行了,没什么好奇怪的,到了这等吃人的地方,雨露雷霆都得受着”,人前风光被人追捧的流云公子正邪靠在床边,衣衫都被撕烂了,裸露的皮肤上都是青紫的痕迹,有像被抽的有像被掐的或是被绳子绑的,腿间甚至隐隐的还有点混合在干涸白浊中的红丝。小厮红着眼睛,像是竭力忍着过去给主子擦拭换上整齐衣物,“小郁,不要觉得难过,咱们再不济至少还活着就总有出去的那一天,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还是快快乐乐地过”,流云公子轻轻拍着边给自己擦洗边哽着嗓子的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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