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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他送的吗?傅以衡就这么随便的给别人了?

这人从来就没有过除了黑灰蓝之外颜色的领带,居然趁他不在家把自己给他的东西送给别人。

傅以衡,你好得很。

原迫咬牙笑了,拳击手套都不要转身就走。

“好了,我们出发吧,一会儿晚了。”傅以衡胳膊向前一伸,礼貌让路。

看着大开的房门,他微不可闻地皱着眉,思考被风吹开的可能性。

原迫在路上闷闷地走,阳光毒辣,心也静不下来。

他不想再回家了。

傅以衡好像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原迫后悔没把罐头从家里抱出来,他不在家就没人陪它玩了,每天晚上睡前十分钟的锻炼也没人监督它做了。

罐头应该也很伤心吧。

正当原迫黯然神伤之际罐头正趴在猫窝里小憩,猫脑电波暂停服务,没有感受到原迫的召唤。

十四

(一)

原迫郁闷地踢踢路上的石子,抬手拨弄几下路边花坛开得正艳的花。眼神停滞在开得最艳的那一朵上,恍惚间想,他眼中的傅以衡就是这样,像这朵花,娇矜易折,承载他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还开得这么佼佼不群。

想碰触,想从花园里摘下,想让他只开给自己看。想所有有机会占有他的人都败兴而退,走得越远越好。

可现实却总让他失败,原迫第二次尝到了苦果。

不想与傅以衡有距离,但原迫又控制不住自己贪婪想亲近的心,只得与初衷背道而驰。给傅以衡延长冷静的时间,也让自己谨记什么是分寸。

可那夜傅以衡压抑的呻吟,十指抓紧床单时泛红的脸拍,翻着白眼也要骂他的那张被亲到红肿的嘴,无一不令原迫日日夜夜想念。

即便想念得紧,如今也无心再去傅以衡那里求些什么了。

送走了去参加酒会的同事,傅以衡回到空无一人的家,第一次感受到了孤独的滋味。

罐头蹭蹭放在地板上的软垫,摆在前面的猫砂已经吃光了。它优雅地瞪着腿,用助跑一样的姿势挪到傅以衡面前。

傅以衡抱起罐头,宽大的手掌摸摸它头上的黑毛,原迫在家时小崽子就只缠着他,等他走了才来缠着傅以衡。还算有点良心,知道傅以衡心情不佳,这几天都没有闹他,只在饿了的时候叫几声提醒加餐。

原迫已经六天没回家了,傅以衡很想他,但又拉不下来脸把人哄回来,他还是认为错并不在己。那天的争吵如非必要傅以衡不会再频繁想起,这又不是什么非得争论个输赢的话题,也不想让这个小插曲影响忙于工作的自己。

于是,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再提。

只是偶尔思及,傅以衡心里仍旧难受,好似一团棉花堵在心里蒙住了想要说出口的真心话,他碰也不是继续装傻又不爽。

不爽的人给安文咨打了个电话,约在了不爽的清吧,想吃吃高热量且甜腻的不爽小食。

驱车前往半个城外的清吧,傅以衡屁股刚一坐下,安文咨人就到了。

看着桌上摆的一排花花绿绿的酒,男人蹙起眉头,冷眼旁观这个组局的人自己喝。

傅以衡很有修养,喝之前礼貌地叫了一杯果汁,“这是给你的,你不能喝酒,你一会儿得送我回去。”

“嗯,有啥事跟我说就行,你喝吧。”

安文咨落座,打量着屋内的装潢。

普通得很,桌椅没有家中的一半好,但胜在位置偏僻,人少安静,是个可以聊天的地方。

安文咨执起叉子,在刚刚端上来的甜点上戳了几下,怎么偏偏是抹茶的?不想吃。

傅以衡开了一瓶度数不高的酒,斟满一杯,抬手入喉。

酒水辛辣,对于一个被迫戒酒一年的人来说,度数再低的酒傅以衡都需要几秒钟的时间适应。

酒过三巡,傅以衡越喝越兴奋,一般的酒都进了肚子,手边的甜品一口都没动。

安文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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