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郁文感觉自己快变成翻译机了，还是全靠猜的那种。“又怎么了。”
029嘶吼两声，直接把自己的手塞进嘴里。毫不怜惜地咔嚓一咬，手腕和胳膊分离。然后他把手吐出来，疼得龇牙咧嘴。当然，没过多久一个全新的手又长出来。
段郁文：“……？”
段郁文：“你饿到啃自己了？？”
029：“……”
求求给他来个翻译机吧！
029放弃交流，游回玻璃箱最拐角的角落面壁思过似的不动了。
*
由于029的特殊性，实验没法完全进行，保险起见生命那一栏被填了个A+
被029伤着的人并无生命危险，但或多或少都落下残疾，有的失去眼睛，有的失去胳膊，有的失去双腿。而检测分析，029的血液浓度很高，具有一定腐蚀性，要不是防护措施，这些人已经被化成一滩血水了。
一般实验通常在十五天到三十天内完成，而眼下已经过去四十多天，他们对029的认知却还是一片空白。
段郁文坐在办公室里看文件，手指无意识地沿项圈周围来回磨蹭，“徐姗姗。”
“在。”
“我说你写。”段郁文垂眸道，“特殊性，耳朵形状比人类尖，在水下可闭合防止进水；耳下有一排鱼鳃似的过滤器，应该是水下呼吸用的。”
“记好了。”
“还有……”段郁文皱眉，“算了，先这么多，还有一个猜测，需要验证。重新打印一份电子稿，回头给我。”
说完，向实验室走去。
029见到他，心情很好地多摆动两下尾巴。
段郁文微微颔首，手上拎着一桶鲜鱼。
029似乎格外挑食，但不挑鱼，虽说不吃似乎也不会饿死，但会瘦，并且兴致缺缺，一副即将待机的模样。这不利于实验长久进行，一般两天喂一次，一次几大桶鱼。
将水箱里的水放完，玻璃缓缓降下，段郁文和029之间相隔不足三米，任何阻碍都没有。
段郁文垂眸看着029，从水桶里随便抓了一条，扔过去。
029准确地一口吞进肚子里。
有点像饲养员和被训练的海豹。
段郁文忍不住露出点笑意。
029歪头看着他，半晌，学着将嘴唇勾起一丝弧度，脸上展现出温和的笑意。
“学我？”段郁文挑眉，干脆走到029面前，伸个手就能揉到对方的脑袋。他将桶放下，看着029一边慢条斯理地进食一边不时甩甩尾巴。
怎么跟狗似的。
“029。”段郁文喊他。
029抬眸，用深邃的眼睛安静地望着他。
“我们能沟通吗？你教我吧。”
项圈突然发出两声警告，段郁文便失去知觉。
6.
“段博士，员工手册上明确规定，实验人员在非实验时间不可离实验体距离过近，更不可私自与实验体发生交谈，交谈这种工作应该交给专业人士……”路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脸上神情格外严肃。
段郁文听得心情烦躁。
身上无力，头一阵阵发晕，舌尖上还尽是他最讨厌的苦涩味道。
“麻醉……？”
“啊您躺好别乱动，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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