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先出去走走。”
他不喜欢一大堆人跟着,只遣了两个公公外加沐言一道。
“你不是将军府的家丁吧?”他看了一眼沐言,“或者说,不止是家丁?”
“陛下英明,臣是将军府侍卫,幼时得沐老将军收留照顾,遵将军命令留在府中,看管一二。”
“看管将军府还是看管中都?”
沐言不语,胥梓桑了然于心。
“将军忧国忧民,身在边塞,依旧惦念皇城,操心操劳一辈子,实属忠烈一辈。”
胥梓桑惦记着,得给故去的沐老将军追封个忠烈侯什么的,终生未娶,一世年华都给了大余国,可叹可惜。
“将军若泉下有知,已然心安了。”
心安?不,他一个乱臣贼子,名不正言不顺,史书上记载上去都不太光彩,心安什么?若是沐老将军活着,不知会对他这种行为做出如何评判。
“你若是愿意,可以回将军府,以沐统领的才能,跟在寡人身边委屈了。”
“不委屈,臣留在中都不止是沐老将军的意思,也是臣的本意,保卫陛下亦是保卫大余,是臣的荣耀,臣甘愿追随陛下。”
好,本来想着封你个什么将军首领来着,既然觉得荣耀,那你就继续荣耀吧。
又走了几步。
“对了,昨天是不是抓了个什么刺客来着?”胥梓桑昨天醉得晕晕乎乎,像做梦一样不太确定。
“是,和暄太子,已被关入大理寺。”
“正好,天气不错,适合散步,午膳就不传了,送一点去大理寺就可以了,寡人去大理寺逛一逛。”
胥梓桑大摇大摆去了大理寺,像只打胜仗的公鸡。
阴暗潮湿的牢房。
南宫僴趴在褥子上缩着身体,牢房的环境实在太差了,该有的老鼠一只不少,该有的蟑螂满地乱爬,空气中充斥着浓浓的腐土的味道,太恶心了。他堂堂太子爷,生平从未来过这种地方,要不是那个狗贼……一想到那个狗贼他就忍不住激动,一激动,挨了打的屁股就痛。
胥梓桑!
他恶狠狠地抓着褥子,装作是胥梓桑,咬牙切齿地掐着。
于是胥梓桑一进来就看到他这副生动活泼的表情。
“废太子爷精神不错,大中午的练手劲?”
他蹲在牢房前,像打量小动物一样打量南宫僴。
“胥狗……”
激动向前一爬,扯着屁股了,不由得嘶了一声。
“别激动,听说你挨了二十大板?寡人来看看伤情,看样子还不错嘛,牢房生活挺适应的,身体也好,挺健康,早知道就打四十大板了。”
对一个不能坐不能躺的人说身体健康?
“……胥狗贼,你别欺人太甚!”
小老虎趴在褥子上,要是眼神能杀人,胥梓桑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寡人不欺人,寡人公平公正,仅此而已,你别激动,当心扯着伤口化脓感染,到时候腚没了,板凳都坐不了。”
……
南宫僴惊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