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电子设备统统被掉进水里。彻底和外界失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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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是我联系不上他担心,他自己都要心态爆炸,接连想了好几种方法,最终决定在私港码头守着,借一条船,暂时先回来。
听他讲的时候,我就在一旁大肆嘲笑了他好几声,添油加醋的在江暮面前骂他。这一次,楼雾城却一反常态的没有鄙夷不屑,或暴怒般的攻击回来。他的目光落在江暮身上,似乎充满了歉疚。可偶尔有那么一两秒,他又会轻轻的瞥向我,用手捂着嘴,不让我出声打断他。
他掌心的温度贴着我的嘴唇,干燥炙热。那让我的心慢慢踏实了下来,然后伴随着窗外持续的雨声,和体内熏熏然的酒意,就这么疲惫的一点点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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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半夜凌晨三点,我和楼雾城被江暮的咳嗽声惊醒。
明明是我们两个人在暴风雨里来回了两趟。但我俩人没事,却是江暮在发起了高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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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暮生病,楼雾城自然着急,他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四处乱转且毫无建树。
他真是一丁点照顾人的经验都没有,一会问我药在哪里,一会儿又指着说明书,担心上面的副作用。就连拧个湿毛巾,都要跑来问我三遍,这个湿度行不行。
——当然不行。
你见哪个病患物理降温,额头上毛巾还往下滴水,恨不得能把枕头都沤了的?
楼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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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个轮番照顾江暮,一直折腾到半夜,江暮才总算开始退烧。期间他一直在呓语,有时是呻吟,有时是叫我的名字。偶尔含混不清的说些什么,我凑近了去听,也听不太分明。
江暮这场病来得突然,去的也快。可能因为他平时也会锻炼,日常吃穿用度都有人妥善安排。身子看着娇贵,抵抗力却很强。他从半夜开始发烧,吃了退烧以后一直睡。睡到第二天下午,烧就已经褪得差不多了。这令我和楼雾城略微安心。
江暮醒来后,我就给他煮了他爱喝的海鲜粥,又做了几样简单小菜,服侍着江暮靠在床头,一勺勺吃干净。
下午三点,窗外的暴雨仍旧持续。这场暴雨已经倾盆下了两天,水势依旧不见小。窗外始终未曾透过阳光。新闻预报说,此次飓风预计要持续一个星期,才会离开巴哈马。这场飓风堪称史上最大,不仅巴哈马受灾严重,就连整个佛罗里达州都因此遭殃。大量房屋被损毁,令州政府不得不下达了强制撤离的命令。
看着新闻上触目惊心的照片,我就感到万分庆幸。还好提前把楼雾城接了回来,岛上相对要更安全。
尽管岛上防护很好,各种储备也都足够,但飓风仍然对岛上的生活造成了一定影响。比如信号变得很差,和国内的联络时常中断,网络也异常卡顿。
我暂时不用和外界联络,在家里吃吃喝喝打游戏,很无所谓。但江暮和楼雾城两个人的工作,则多多少少被耽误。楼雾城因为这事,又开始着急上火。自江暮退烧以后,他就整个人不见了踪影。
别墅太大,我也不知道他把自己关到那间屋子去打电话,反正我也没找。
反而是江暮,异常沉得住气,养病期间,干脆就没用过电子设备。
他对国内的状况不闻不问,似乎表现得漠不关心。就连期间楼雾城过来,问了他什么,他也只是随口一答,“我无所谓,你自己看着办。”
江暮这句话,好似一瞬间就把我拉回到了,还在他身边做秘书时的那段日子。
我心里陡然有点心虚,因为我感觉,他似乎是把对我的怨念和怒气,撒到了楼雾城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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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暮的情绪不太外露,总藏得很深。
一开始我感觉很难以接近他。他说话很少,表情也永远淡漠。喜欢或不喜欢都难以觉察。我曾经花了许多心思,才一点点收集到关于他的信息。
后来,也不知是接触久了,还是江暮慢慢对我放下心防。
他开始偶尔主动告诉我一些关于他的事情。比如喜欢的颜色、欣赏的品牌,爱吃的食物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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