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江暮的愿望,他可以牺牲掉自己。就像我当初为了下定决心,要帮他追到江暮一样。
现在他要把所有人欠江暮的,都夺还给他。不仅仅是江庭,这其中也包括我?
——他要把我,留给江暮?
我一时呆住在原地,竟不敢回视他的眼神。“什么、什么决定……哈……”
我目光不断闪躲,面对楼雾城的逼近,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我……我决定……不就是,帮你、帮你追江暮吗?还、还有什么决定?”
我打着哈哈,结结巴巴地说。楼雾城不不紧逼:“那你觉得,我真的有机会,让江暮喜欢上我吗?”
“慢、慢慢来嘛……总有一天……”
“早晚是多晚?总有一天的那一天是什么时候?你又要用什么办法,欺骗江暮?”
“我……不是……这个……”
“而对于这个决定,你觉得,江暮——他又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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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雾城每问出一个问题,我就忍不住向后退一步。最后被逼到窗边,只能双手撑在窗框上,大半边身体都几乎要向后翻折过去。
“楼……”
楼雾城向着我伸手,我心惊肉跳的看着他,直到那只手越过我的腰,一把将潲雨的窗户关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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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一声,我的心脏犹在狂跳,我咽了一口唾沫润滑干涩的喉咙,吞咽的声音太大,引来楼雾城一声轻嗤。
然后他最后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回到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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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雨还在下。我自己一个人子在空阔的客厅里站了一会,又走了几圈。最终决定撑把伞,冒雨去树林里的小屋。
别墅外暴雨滂沱,地面湿润泥泞,踩上去深一脚浅一脚,积水泛出一圈圈涟漪。我顺着小路走到屋前,爬上梯子,缩进了屋中。屋子建在高耸的树顶,面积很小,仅能容纳一张床单人床和一个地炉。地炉被水汽熏得潮湿,我费了好大力气,才点燃炉子里的火苗。炙热的火焰烧着柴,发出噼啪的响声,不多时,整间屋子都被烤的暖融融的。
我坐在床上,盯着摇曳不定的火,用火叉戳弄了一会,直到眼睛都开始发痛后,我百无聊赖的躺倒在床上。
遮天蔽日的棕榈叶被雨打的摇摇晃晃,乌云布满天空,不见天日。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头枕着手,发呆似的想:如果楼雾城真的能够放弃江暮,选择退出,那我坚持的意义是什么呢?
我花了那么大力气说服自己,作出决定,帮他得到他想要的。
现在他要把我还给江暮。呵。
他成全江暮,他要让我代替他去喜欢江暮。那我呢?谁来成全我的感情?
我对他,执着了那么多年。
那种感情早已经不仅仅在于他资助了我这件事情本身。
生活没有如果,也没有假如。
把我救出孤儿院的人是楼雾城,而不是江暮,这件事永远也不会改变。
就像我喜欢的人是楼雾城,不是江暮一样。
无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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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烦闷的翻了个身,面对着墙,裹紧被子想要蒙头大睡。我大概是想逃避什么吧,只情愿用黑沉的梦,来压过心里无数复杂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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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睁开眼睛,窗外的雨势竟然奇异的小了。
多日来不见天日的乌云似乎散开了些许,露出一抹闪烁着繁星的天幕。海平面微微泛着磷光,苍冷的月色挥洒在沙滩上。
我揉了揉眼睛,爬下梯子,回到别墅里找了一圈,最终在卧室见到人。
江暮坐在床上,手捧着电脑。楼雾城坐在一旁,他们似乎在说什么,江暮嘴角居然还挂着一丝笑意。
我头一次见他对楼雾城如此和颜悦色,我惊讶的微微张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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