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圈。唯有那迅速窜梭在天蓝色校服间的一点白色如此与众不同。
一颗白色的泡沫,在浪潮之中。
“是跑得挺快。”康译笑着跟万畅顺吐槽一句,收回目光,将两支笔揣进书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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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红帆船
“嘿!同学!小同学……想搭个车吗?”
是了,确实是兔子,容易受到惊吓,还跑得很快。
谢至安停住了晃荡身体的动作,却僵硬得一动不动。他不敢回头去确认那人是不是在叫自己,是或者不是都让他尴尬又恐惧。
康译见他没有反应,又将车往前开了些,刚好停在他身旁,一条长腿就搁在路牙边上。
“谢……谢至安!对吗?”康译想了想,终于从脑内犄角旮旯把这个名字拖了出来。他转头望着男生的侧脸,笑着问道。
“啊……”谢至安和他对视了一眼,赶忙转移视线,喉咙下意识低低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但又因为太小声而不至于让别人听到。
十七八岁的Alpha双手随意搭在车把上,上身微微前倾靠近,一件短袖制服衬衫敞开前两颗扣子,能叫人看到肩颈骨上漂亮的线条。他的头发剪得短,虽不至于到典型的板寸寸头,也依然可以从那发根感受到其粗硬扎手的触感。
张扬的,自信的,笑起来让人觉得被注视,目光相撞的那一眼是反射日光的玻璃一般的瞳孔。
“谢至安,你还记得我吗?”康译如此自然地叫出他的名字,问他还记不记得他,好像真的是许久不见的朋友。
可是和谢至安认识的人那么少,朋友用一个手掌数都绰绰有余,他的印象里根本没有出现过康译这个人。
他不记得他。但对方在和自己打招呼,怎么可以不回应,怎么办?他会不会生气?是不是觉得我是故意的?认为我很奇怪?会不会立马转身就走?
谢至安在口袋中攥紧拳头,掌心又沁满了汗。
他越想回答,舌头就越打结,那个结从喉管食道一直沉甸甸地落到胃里,扯着心脏一起下坠。想要呕吐,想要逃走。
他的心跳得很慢,奇异地也因此漏掉一拍。
我不想留在这里。他想。
“真不记得了?”康译的手指轻轻点了两下车把手,打断他飘得越来越远的思绪,有些无奈地看着他笑,说出的话倒是一如既往自恋,“这么帅的脸,看一眼就应该忘不掉啊,小谢同学。”
血液回流,心跳重新如鼓膜振在他的耳边。谢至安慢慢地眨了一下眼。
“先不聊了,再耽搁得迟到了。”康译先前注意到他不时低头看表,大概也是怕迟到。
“怎么说都是我欠你一个人情。你先坐上来。”谢至安听到他这么说,却不明白那句人情是什么意思,有一点好奇,但也没问。
他没坐过摩托车,无论是电动还是非电动的。但他权衡两秒,拒绝需要开口,答应只要爬上车就行。所以最终他还是选择听从康译的建议。
口罩下的脸因为血液重流而变得滚烫,烧得头也发昏。他上得很艰辛,康译甚至下车来扶了他一把。虽然这点肢体接触很快就被他避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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