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证就在眼前。
有件白衬衫的后面挂着干洗的标签,标签上写着“乔”。
还是乔娉婷。汤淼衣柜里多出的衣服,全都属于她。
乔娉婷和汤淼互换衣服穿是常有的事,俩人认识的时间也比自己长。汤淼不爱交际,能有个知冷知热的朋友并不简单,所以他从没多想过什么,一切亲密行为在他眼中都是正常的。单纯的依赖和被依赖,这不该被约束。
那些夜不归宿的晚上,和香水味充盈的白天。
施雨添在客厅里茫然地坐着,手中拿着件汤淼衣柜里西服。这件西服他曾看到乔娉婷穿过,略大,当时汤淼还表现出些遗憾。
施雨添往袖子里伸进去条胳膊。胳膊太短,而乍看宽敞的肩膀,到了自己身上,也变得紧巴巴。
不合适。他比乔娉婷更不合适。
也对,这本来就是为乔娉婷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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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生晴坐在副驾驶,看向窗外,始终没转过脸。
公路沿途种着树,两树连成一线,紧挨着延向远方。
男人是宫涂的父亲,飞快地扫视了袁生晴一眼,问:“刚才那么慌张的原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么。”
袁生晴不答反问:“你需要知道么?”
“需要,因为我很好奇。”
袁生晴索性跳过这个话题:“我们现在去哪里?”
“给你换药。”
“我不去,”袁生晴当即拒绝,手摁在伤口上,打了个哆嗦,“我很好。”
”放心,不去医院,我有个朋友开私人诊所,我们去那里。“
袁生晴依然拒绝:“我说了不用,不管私人还是公立,我都不去。“
“可是伤口感染了会发高烧,要死人的,”男人问,“你觉得因为救我儿子而负伤,直到最后死掉,值得么?”
袁生晴蹙眉看向左边。
男人安抚道:“你和宫涂一样,防备心都很重,不过在我跟前根本没有必要,我还没无聊到和你们这种小孩耍心眼。”
车子驶入地下停车场。
“所以,你或许可以尝试着相信我一下。”
视线逐渐变得黑暗,袁生晴闭上眼睛。车速减缓,男人从空旷的白线间移动。
就在这时,车门突然被推开,袁生晴咬紧牙,拿尚完好的胳膊撑住门框,探出半边身体。男人反应很快,猛地反打方向盘,袁生晴被狠狠一晃,脑袋直接往外栽——
车子最后歪歪扭扭地停在过道中央。
袁生晴的大半都坠在车门,他急促地喘息着,凌乱垂散的头发被唇边呼出的气体不断掀起。
男人挺直身体,伸出手,紧紧攥住袁生晴受伤的那条胳膊,漠然问道:“疼么?”
袁生晴不回话,只摇摇头,将聚集于鼻尖处的汗水甩落。
男人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手下那几圈红到发黑的绷带,细长有力的指头略一收拢,问 :“那现在呢?”
袁生晴又打了个哆嗦,他已经无法完全闭合上嘴巴,透明的涎液不断渗出唇角,滴落在施雨添借他穿的短裤上。
“那——这样呢?”
男人开始动手解袁生晴的绷带。
被血泡软的绷带,几乎可算作第二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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